头,因为她已不敢看他。
“对不起!”
终于男子还是说出口了,说出了最想说的一句话,仅有三个字的一句话。虽简短明了,飘荡在女孩儿的耳边却久久不能散去,也萦绕在女孩儿的心间怕是永久也不会消逝。
她知道了,他是来道歉的,为那夜的无情道歉,她都知道了都知道,她又何曾怨恨过他。
她慢慢的回首微笑,然后突然转身往自己的闺房行去,因为她已不能多呆一刻,她不愿在他的面前失态,她想要哭也是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伏在床上,抱着枕头,失声痛哭!
果就到了出征的日子,云霄全副戎装,牵着腾雾,拿着霄练,自就出来。招贤馆、学士府大门外聚集了好些人来为他送行,人们见这位萧公子,白盔白甲白袍白马,煞是英俊威武,心下大异,这哪里是当日那个受胯下之辱的无骨青年,也不是初来时那个瘦骨嶙峋的臭穷酸。那些个丫鬟婆子见他如此这般,纷纷议论他脱下战袍是书生,穿上战袍是将军,好一副儒将风范。云霄同他们作别告辞,直是走出老远,仍听得他们的不止称赞。
云霄先去威勇候府会和龙飞鸢、龙飞羽,然后径去校场报到。校场二十万大军已经列队完毕整装待发,看他们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雄雄,云霄自感叹龙侯爷治军有方,此战胜利有望。
此刻两路军的统帅龙啸天和张鹏等人自在辕门外叙话,其中还有三个太监,云霄看这三人中有两个认识,正是韦兴和韦眷,而另一个他是第一次见。不消说也能猜到,此人自是权倾天下的西厂提督大太监汪直,这二十万大军的监军。
云霄一看这汪直,真是无比的吃惊,立刻呆愣住了。在他想来这汪直能权倾天下,自然该是那种久经世事圆滑世故的中老年了,而看他这等身小,年纪怕是二十岁也不到,真真深感惊讶。看他这般年岁便能做到御马监太监、西厂提督并能权倾天下,不用说,此人定是雄才大略,也是不世出的英杰。只是这等人才却不走正途为民造福,却是不得不令人惋惜。而反观自己何尝又是弱智低能,怕还比这汪直虚长几岁,竟然混成这副模样,一贫如洗,什么也没有。想到人与人之间差别竟能如此大,更是不禁摇头苦叹。
似乎这一叹,却也引起了汪直的注意,他见眼前诸人尽皆熟悉,唯独这白袍白马的英俊青年甚是面生,不觉向龙啸天问道:“哦?敢问侯爷,这位是?”
龙啸天一笑,道:“啊,他是招贤馆的人,我特地向楚大人借来的,他叫萧云,汪公公听说过吧?”
汪直面上一惊,讶道:“他就是萧云?”
然后微微点了点头,笑道:“如此俊俏,当不负其才名,果真名不虚传!”
云霄见他居然知道自己,也是一惊,自也向他略略含笑施礼。片刻之后,众人业已到齐,勉强的寒暄一番,眼看诸事已准备完毕,大军开拔赴德胜门,接受皇帝检阅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