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不止,飞雪不歇,幽深山谷陷入沉寂,一时之间,没有了拼搏,没有了肃杀,谷中战场平静得万般可怕。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作动,有的只是明目相对,留心观察。
谷口狭窄地域,一人一骑正静视着身前的千军万马,那人踽踽独立,已然成了世上最孤独的人,但他满脸坦然,并没有惧怕的意思,即便他知道即将来临的是死亡,他也并不惧怕。
那千军万马面前站着个白发老人,老人只裹着一件极薄素衣,天寒地冻,他竟在凛冽的风雪下,丝毫也不显冷意。此刻他背对着身后那骑人马,缓缓转身,笑颜以对。
“萧云,今天你可没这么好运气了!”老人开始说话了,他欣欣然道,对着身前那单人独马。
“哦?是吗?”那孤独的人搭话了,依然是以那样的平和坦然语气。
“哈哈哈哈……好气魄,好胆识!”老人笑着夸道,不过顿了顿,笑颜僵住,换出了怒面厉色。“只是可惜了,你这样的人,将不会再出现于明天!”老人竟动容道,似乎还有些伤感。
白马上那人抬眼望天,微笑浅叹,却无忧伤。片刻后,低头看着老人,慢慢道:“那还多说什么,动手吧!”
“好,成全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老人高呼着,已飞身而起。
“是啊,明年的今天就是忌日,到时还有谁能想起?想起这个身无分文的臭穷酸,无功无名的破书生。”冷着笑、摇着头,已长剑递出,飘起身形。
风声悲嚎,仿佛为山谷雪地上战死的人奏响了哀乐;雪花飘呼,似乎为正在酣战的人雷响了战鼓。不过饶是这风雪声再大,也没有两个人战斗的动静大。长剑翻飞,身形灵动,每临两个人招式相触的时候,无一不是发出雷鸣电击般的脆响声。苏德,不愧为鞑靼国第一高手,一招一式,气吞山河。此刻他正以《乾坤浮沉功》和云霄对敌,这《乾坤浮沉功》是苏德博采众家之长自创而来,其极为玄妙之处在于可用剑可不用剑,在发功时,以剑或手发动招式,牵引内力攻击外敌,剑和手起到的作用是一样的,因而在力道上并无不同,只是用剑之时显得威势更大,更加盛气凌人而已。所以即使他赤手空拳和云霄对敌,其招式威力也和用剑相差无几。
已经身心俱疲的云霄丝毫不敢大意,招招式式全力施为,右手霄练,左手空拳,一方使神剑门剑法,一方用无影神拳,两厢交错应对《乾坤浮沉功》,苦苦支撑了三十余招,竟无败象。
一旁观战的鞑靼军看得痴了,对于他们很多人来说,或许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精彩绝伦的打斗吧,他们完全当热闹看,却全然不觉对方是在用生命在表演。乌拉图和苏合也呆了,仿佛已完全忘了下令去追击敌军。尚清醒的小王子和满都海也只是看着,并无催促他们,或许是那些逃走的人已经不重要。
“呼咻……”只听得一声尖啸响起,苏德以指代剑,竟将丹田内力化为无形剑气直朝云霄胸前袭来。其势迅猛,云霄离他相隔极近,已来不及飞身闪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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