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些什么,可总觉得,面对刘钊那张满含着暖意又有点小无奈的笑容时,竟然不晓得该怎么和他去表达她此刻心里的那种感受。
局促又窘迫。
头一次,觉得这样艰难。
连说个话都说不完整。
“朕明白。”
一丝少年特有的特质,清澈又明亮,钻入了宋福宝的耳中。
刘钊的声音,真是少有那种的好听。
她听过许多好听的,可这种分明是稚嫩少年的年纪,却透着沉熟稳重的气息,让宋福宝总有种……很奇妙的感受。
宋福宝不再继续解释。
仿佛两人之间早已心有灵犀,互相默认。
“朕让你去做点好吃的。”刘钊说着,起身来,“朕待会要做事,你可在旁边给朕研磨。”
听到做好吃的时,宋福宝还高兴着呢,脸上挂着笑容,可下一秒,那笑容顿时就绷不住了。
研磨?
刘钊一看宋福宝那突变的脸色,立即就明白过来,这丫头,很不喜欢研磨。
刘钊失笑一声:“不让你研磨了,你在旁边乖乖呆着,吃你的就成。”
啧。
宋福宝眯起眼来笑。
她好像,在被这个少年宠着。
哼,半大不小的小子,还挺会宠女孩子的。
宋福宝跟在刘钊的身后,嘟着嘴心里想着。
之后跟他入了主殿后,刘钊命人去御膳房做一些甜点酥糕一类的,而做完后,宋福宝心情好,当做犒劳自己,就坐在旁边,时不时看一眼刘钊在那里批阅奏折,而她就在旁边吃着,偶尔吃到味道正宗,就忍不住手里拿了一块,跑到刘钊跟前来,给他投食。
从前,宋福宝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向刘钊做出这种小女孩般撒娇的举动,那该是多么幼稚的场面?
而今,她觉得,如果外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浑身肉麻,掉满一地鸡皮疙瘩。
突然开窍了,整个人都显得活泼轻松百倍。
这一盘都扫荡光后,她紧接着继续吃下一盘,然而吃到一半,忽地发觉,她好像吃多了?
她还没瘦到那种可以肆意享受的地步呢,怎么能吃那么多!
一个高兴放肆过头,摸了摸肚皮,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在作祟,她总觉得,好像胖了点。
不成!
宋福宝立刻放下嘴里吃了一半的酥糕。
她可是一直以来都坚守着一个道理,肥胖的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吃!
可是,手里的酥糕都吃了一半了,总不好塞给刘钊吧?
那多恶心人哦。
还是自己吃了吧。
万恶的食物啊!
宋福宝摸着肚皮一边在心里哀嚎,她想出去散散步,消化一下,然后再做做操,把这一顿所汲取的热量给都消耗掉。
对于一个经过长期奋斗好不容易瘦下来的人来说,反弹是最可怕的事情了。
宋福宝决定下来后,就转头看向刘钊,见刘钊正在专心的处理着手上那一大堆事务,心里又有点犹豫该不该这个时候和他说。
人家做事做得这么专心,打搅他不好吧?
可是,她刚刚开心的跑过去给他投食分享的时候,刘钊不还是很愉快的就接受了吗?
想到这,宋福宝不想继续在旁边像一头猪一样继续吃下去,便起身来,来到刘钊身边。
“皇上,臣妾去外头散散步。”
“你要出去?”
“对啊……就散散步,皇上你先忙着,不用管臣妾。”
刘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忽地提起羊毫笔来,搁在下巴处,定睛瞧了她一会,才微笑着冲她说道:“也好,你去吧。”
倒是挺干脆的。
宋福宝得到应允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她直接返回凤阳宫。
她总不好大刺刺的在刘钊办公的御殿外,像个没事人一样游荡来游荡去吧?
那多尴尬。
回到凤阳宫后,宋福宝先散步,饭后至少要半个小时,而她感觉她吃得还不少,虽说都是酥糕这些,可这些热量才高啊,不好消化。
绕着院子走了好几圈,走了近半个时辰,才停下来,回到寝殿内,让闲杂人等出去后,就开始跳操消耗脂肪。跳了约莫一刻钟左右,就燥热的不行了。
将外套脱掉,然后继续跳,又跳了一会就满身都是汗。
直到累得不行,才打水沐浴,换了身新衣裳后,摸着肚皮,总觉得刚吃得已经不致令她感到如此罪恶了。
随后,宋福宝就犯困了。
她醒得早啊,一早上就前往静恒殿。
一般醒的这么早,加上运动过后,都极容易犯困。
她打算小睡一觉,可又怕刘钊那边批完奏折后会传召她,便和芸秋说了一声,让人在前边盯梢,如果来人了就提前通知她,她好稍作休整,不至于又是穿着一身睡衣就去见他。
芸秋听了便点点头,帮着宋福宝将外套脱去后,忽地低头偷笑了一声。
宋福宝听到芸秋那窃笑声,不由地视线朝着芸秋看去:“笑什么啊?”
芸秋:“奴婢是觉得欣慰啊,皇后娘娘和皇上终于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