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还未理解萧琅渐的话,一个带着几分微凉的东西就已经挂在了她的脖颈上,低头拈起脖子上的东西,有些疑惑地开口,“这是我在玉器坊看上的坠子,分明丢在了苗疆,你从何处得来的?”
萧琅渐淡淡笑笑,“卿卿,你相信缘分吗?”
元卿不语,她一向觉得这些虚无的东西是没有可信度的。
“这是顾宛的坠子。”
元卿手一僵,脸色变得前所未有地难看。
萧琅渐却像是没看见似的,“卿卿,你难道从未想过你与顾宛是同一个人吗?”
元卿见了鬼似的看着萧琅渐,脸色有些复杂,“定王爷这玩笑开的未免太大了。”
萧琅渐往前又进了一步,摇摇头笑道,“你知道我不是开玩笑。那么多的巧合,你难道从未怀疑过?五年这个时间点实在很巧妙,顾宛是在五年前失踪的,而你第一次出现在苗疆就是五年前,没有记忆,孤身一人,身世不明;还有你们的性格秉性,我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相似的两个人。若是你还不相信,你可以亲口问问靳然。”
元卿冷笑,“怎么,靳然也是顾宛的老相识吗?”
萧琅渐微微讶异,“他未曾与你说他的身份吗?”
“未曾,我也不感兴趣。”元卿冷声道,“定北王编的这个故事非常合情合理,只是我不相信。靳然看在我与她老相识相像的份上善待于我,你因为我与顾宛相似纠缠于我,说到底,你们到底看到的是我,还是那个早就消失了的顾宛?!”
萧琅渐皱眉,“你为何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你明明知道……”
元卿毫不客气地打断萧琅渐的话,“我不知道。天色不早,我觉得我现在的身份也不太适合与定北王多接触,就先行回去了。”
萧琅渐一把抓住转身的元卿,声音微微带了怒气,“你也不要你的属下和黄泉树了不成?”
元卿轻笑,“定北王这是在威胁我吗?”
话语刚落,人便被锁住手脚,萧琅渐直截了当地将人裹起来从墙上落了下去,元卿反抗无用,还听到萧琅渐在耳边颇为用力的声音,“就是威胁你了,你能如何?”
元卿死死瞪住萧琅渐,对方却像是察觉不到一般,继续大步流星地走着,所幸一路上没有多少下人,让元卿觉得自己不像是招摇过市。
萧琅渐抱着元卿进了一处院子,里面的房间还亮着灯光,隐隐约约可见一个身影,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正在疑惑,头顶上萧琅渐气急败坏的声音已经响起来,“顾清,快些管管你的妹妹,我怕自己忍不住……”
还有半句话没说,里面的顾清已经一个带着利刃的眼风扫过来,“忍不住也忍着,怎么说也得等见过我爹娘再说。”
元卿没有注意两人的对话,只把目光投向里面静静坐着的男子,抿了抿唇:太像了。
若是此时元卿的面前有一面镜子,她就会发现,男装的她与面前的男子不只是像的问题,眉目做派,都像是复制的一般,几乎一模一样。
而此时元卿对面的顾清,扫了元卿望着自己不动的样子,眉毛微掀,嫌弃的意思毫不掩饰,不理会元卿,只对萧琅渐道,“你先回去将你身上的伤给我收拾利索,这丫头就交给我了。”
元卿骤然回头看向萧琅渐:他有伤?!
而萧琅渐虽然很不满意自己此时无法说服元卿的现状,但也无可奈何,最后不甘地看了顾清一眼,转身走了。
屋内只剩下元卿和顾清两个人了。
顾清看着元卿的余光还在扫着门外,不由得嗤笑道,“怎么,这时候知道心疼了?果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最喜欢马后炮。”
元卿有些不习惯对方口吻里面的熟稔语气,皱皱眉道,“虽然你与我长得相像,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你就是我兄长,毕竟容貌也是可以改变的。”
顾清白了元卿一眼,“有你这样越长越笨的妹妹也是我的耻辱,你以为我就很愿意担着?”
元卿不由得愤愤,顾清已经撇开了脸,“听说你是来寻黄泉树的?”
“没错。”
“用来救庄曲然那小子?”
元卿微愣,顾清像想起来什么一般道,“我差点忘了,他估计什么都没同你说。简而言之,那小子喜欢你,不过你忘了,看在他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份上,这药我自然是会给的。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下,你现在名义上是萧琅渐的未婚妻,虽然我对这一点很不满,不过你最好在救别人时考虑一下他的心情,毕竟你那位未婚夫很容易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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