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同时又拥有铁勒男人所喜的野性。到她成年之时,已经娶了一个汉族女人的扎西会不将她拒为已有吗?
看了看怀里的洪吉,娜梅尔照着刘婷提及的“长远打算”思考。她想了两种选择,一是与刘婷示好,以搏日后;二是趁她还没成势便除之而后快。
除掉一个未成年的奴隶毕竟触犯忌禁。而除掉扎西明言不能打死的奴隶,娜梅尔再蠢也知道不能由自己动手。不擅长阴谋并不代表愚笨,触犯忌禁这种事事,娜梅尔光凭直觉就知道应该给最讨厌的人去做。
娜梅尔最讨厌的并非欧珠,而是与洪吉同为嫡子的格洛。连做梦都希望格洛犯了扎西的忌讳,娜梅尔想当然的把格洛和刘婷联系在了一起。不过,是何打算娜梅尔不打算现在就向刘婷明说,以免格洛还没回来的现在再起了什么变故。
“我会教你套马,也会让胡医去看看你的同伴。”摇了摇怀里已然沉睡的儿子,娜梅尔低声说道:“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
如此轻意就答应了?
刘婷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过去。见到娜梅尔的冷笑,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可现在的她又哪里顾得上去思考其他?比起以后的可怕,不知死活的简仲溪显然是刘婷最担心的所在,再多的不祥感到了此时,也化为了欣慰。
刘婷没能见到胡医。出了娜梅尔的营帐,她便被连拉带打的推进了欧珠的营帐,连简仲溪现在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而始作俑者欧珠,则悠闲喝着油茶的同时,冷眼看着女仆不断将木棒重重的落在刘婷身上。
直到刘婷连求饶声都发不出来,只有力气闷哼时,欧珠才让女仆住手。
“居然敢救洪吉!”把杯中冷却下来的茶尽数倒在刘婷脸上,欧珠对打了一个激灵的刘婷道:“这就是你反抗我的下场。”
“洪吉若死了,我也会死。”在地上蜷成一团的刘婷心灰意冷的说:“被您教训总好过死。”
欧珠不悦的瞪了过来,即而发出冷笑:“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说说怎么帮我除掉洪吉,我也许可以饶过你。”
“您还不明白吗?就连牛羊被杀前都知道要逃,我又怎么会去做一件明知道会害死自己的事。”深感疲惫的刘婷索性与欧珠对视,在对方如炬的目光下定定的道:“我不会帮您害死洪吉。”
被一个汉奴直截了当的拒绝,欧珠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可出乎她的意料,挨了自己一脚的刘婷除了又哼了一声,接下来的话却没有半分示弱的意思。她说:“您也不该对洪吉下手。家主对烟媚怎么样您都看在眼里,何不趁烟媚无所出的时候,与娜梅尔联手制住她?”
“你的脑子被打坏了吗?和娜梅尔联手?她就差在脸上写着‘我的儿子才是下任家主’。若不是烟媚来了,天知道她会狂成什么样。你居然叫我和她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