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问:“姐姐可在帐中?”
不过十余日,娜梅尔的这声“姐姐”便叫得自然,叫得刘婷都想为她赞一声好。可她也知道,娜梅尔嘴上说什么,不代表她心里在想什么。如此女人,不愧是扎西家里最厉害的女人。
防心更的刘婷点了点头,不自觉的退开了两步。哪知娜梅尔根本没作理会,直奔欧珠的营帐而去。看她急切的模样,似乎又有什么信息要与欧珠分享?
刘婷还刚一抬头,马蹄声夹杂着铁勒吆喝的声响便从马厩的方向传来。抬头望去,一支由六七匹马,两个车架组成的所谓马队进入了她的视线。
去接扎西外家的队伍现在就要起程了吗?刘婷突然有些好奇,烟媚到底给扎西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顶着两个妻子甚至是有违铁勒习俗的压力,一定要把外家接回来。要知道,再嫁的铁勒女子很多见,可与先头的丈夫生下过孩子的女子,却极少有铁勒人愿意娶进门来。因为,娶了门便意味着认作一家人,女子名下的孩子无论生父是谁,都将算成是新夫的孩子,分得一份家产。欧珠和娜梅尔可以忍受多一个女人分享丈夫,却绝不可能容忍外家的三个孩子瓜分家产。
我该多学学铁勒女子的现实,恩爱这种如过眼云烟般的东西何须太过于计较?握在手里的实物才最为珍贵。
收回了望向马队的眼神,刘婷带着满心疑问向库帐走去。她想向烟媚请教促成此事的办法,却不想烟媚根本没在库帐中,而是在忙着接受扎西的殷勤答谢。
讨好的神色呈现在满脸落络胡子的扎西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可落进烟媚眼里,却无法激起任何涟漪。欲拒还迎的坐进了扎西的怀里,烟媚扯下了扎西胸前佩着的狼牙章把玩,在沉默的姿态等着扎西的安慰。
“你果然是我的神马,我的河母。”对柔美风情完全没有抵抗力的扎西连说话都不禁压低了声调,附在烟媚耳边道:“我老觉得,欧珠和娜梅尔不再日夜吵闹非得河母现身不可,没想到真被你的办法解决了。当初是我脑子被马踢了,才会喝斥你。”
“被马踢了?我看明明是你皮痒了,想让我把你当成羊鞭打一顿吧?”虽未推开散发着淡淡羊膻味的男人,烟媚却不依不挠的点着扎西的额头娇嗔着:“那日我一提把二姐接回来,您可是当场就怒了。不但把我掀到了地上,还说我没安好心,要让您家里闹腾不休呢。”
“是我蠢,是我笨,是我风沙吃多了脑子也变羊粪了。”扎西连连点头,堆着满脸的笑意说:“我的神马说得没错,把我当成羊打一顿鞭子吧。只要是你打的,再痛,也如同喝了最好的酒,吃了最好的肉。”
“现在可没心情。”忍着心里的腻味,烟媚正了正身形道:“二姐眼见就要被接回来了,东西却还没来得及备齐。偏偏大姐和三姐又不理会这事,我得赶紧把二姐的营帐里面的东西备好,免得二姐进来见不到大姐和三姐的好脸,还以为连我也不乐意她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