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到这会儿,你说了多少遍了?快上马,趁早多赶些路,也好和祖父多呆几日。”
高个男人无奈的摇头,却依然护在小个子的身边,扶他上了马,才自己也骑上自己的马,追逐着一路往东而去。
自然,这便是易容了的公主夫妻,开始了他们往蓝舆与龙泽边境的行程。
如今的唐七糖,经脉中拥有着双重的内力,轻功更是让东方无忌都赞叹不已,此时骑在马上,略一运气,轻夹马腹,马儿晃了晃头,扬了扬蹄,却并不觉得背上负重,遂愉快的奔跑起来,卫曦之望着前面马上的娇小人影,嘴角不自禁的上扬,扬鞭一甩,也赶紧跟了上起。
刚出了城的两日,唐七糖很是兴奋新奇,白日里行路很多,只到饭点和夜晚,才和卫曦之找歇脚的地方吃或住下。
到了第三日,唐七糖才有些松懈下来,肯时不时放慢了马速和卫曦之边说边行。尚在蓝舆境内,唐七糖心情很是放松,想着再过一日便要多行山路了,这日便和卫曦之早早在一处镇子里找了间客栈歇下了。
这客栈不大,却很干净,掌柜的是个年约六十的老人,很是和蔼,两人早早吃了晚饭便入房歇息了。
人总是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当了这么些日子的公主,这连着赶路风尘仆仆的,唐七糖忍得辛苦,想到越往后却越难有地方沐浴,便想让店家送了大桶的水来,要好好清洗一番。
卫曦之一听,连忙帮她去叫水,不断催促着掌柜的快些。
店小,缺少人手,水烧好了也没人抬,卫曦之二话不说,要和那掌柜的一起抬水上来。
掌柜的入了房,看那小个子的兄弟只管坐在椅子上喝茶,这兄长倒忙得头上冒汗,便拿眼睛时不时地瞄一瞄易容了的唐七糖,再看看卫曦之,摇着头出了门。
卫曦之等人一走,便笑道:“糖儿快洗澡,若不然水要凉了。”
唐七糖挖他一眼,嗔道:“你去看着门!到底是客栈。”
“不用看,我听着呢,有我在,你怕什么?”
“我怕的就是你!你没见才刚那老掌柜的眼神?好好去外面呆着,我洗完了你才进来。”
卫曦之看看浴桶,怕水凉了洗了不舒服,便答应道:“你只管去洗,我在门口守着。”
可等唐七糖才钻入大浴桶中,舒服的闭上眼,便听见卫曦之的声音响在了耳侧:“糖儿,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我来伺候你。”
话音落,肩上果然搭过来两只手,不轻不重的按摩起来,唐七糖舒服的哼了声,便也不管他了。
可渐渐的,两只爪子便开始不安分了,试探着一路往下而去。
“去!这是在客栈!我们是兄弟!”唐七糖拍开他的手,低低的骂了他一句。
没人应声,手倒离开了。
唐七糖便还闭着眼睛道:“曦,你再帮我揉揉肩就好了。”
“嗯!好,我帮你揉揉。”
话音落,水声轻响,唐七糖却感觉浴桶里的水晃动起来,有两条腿已经勾住了自己的腿。
唐七糖刚张开眼,一张容长的黄脸便压了过来。
唐七糖不管不顾一掌推开他:“你出去,我不能对着你这张脸!我不要,怎么说,你也是我兄长。”
卫曦之笑得不行,却一把抱住了她,说道:“糖儿,你怎么能这样,那我看你还不是我的弟弟!我可不嫌弃你!好弟弟!让我亲一口,哥哥我忍了好几日了。”
唐七糖死命将手推着他脸:“不要,真下不去嘴,倒像和别的男人偷情似的!你把脸洗了再说,好奇怪呢!”
卫曦之笑得更厉害了,况且此时已经娇妻在怀,哪里肯放手。
他轻舔了舔唐七糖被热水蒸得有些发红的粉嫩耳垂,声音都有些哑:“好糖儿,你也知道这易容不容易洗,洗了我们还要再画,那还不得天亮了,你闭上眼,感觉一下,我是你的曦……”
男人的身子滚烫,气息吹在耳边让人心醉,唐七糖真闭上了眼,嘟囔道:“好吧,我试试!下次我再不让你画成这样了,我该将你画得好看些,那我便是和好看的男人偷情了。”
“胡说什么呢!你这个小坏蛋!”男人又好气又好笑,紧紧压上自己的唇,又宠又恨的碾了碾,却害自己身子一阵紧绷,一个旋身抱起了她。
浴桶的水本就很满,两个人进来,都已经涨到了桶边,再一动,水哗哗的,一波一波的泼了出来。
水声时轻时重,时缓时急持续了好久。
老掌柜在门外走来走去好多回,手伸上门又放下来,涨红了老脸,气得哼哼着,最终转身走了。
等到第二日,那兄弟俩个日上三竿才一身齐整的出来客堂,坐在一角,吩咐着老掌柜上些早点。
老掌柜看着道貌岸然的两人,自己却红了老脸,绷着嘴,随意拿了几个包子过来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人便走开了。
唐七糖和卫曦之对视一眼,刚开始有些不明所以,却听见老掌柜边走边嘟囔了一句:“世风日下。”
唐七糖张了张嘴,脸顿时红了,只隔了易容看不清楚,她狠狠地在桌子下踢了卫曦之一脚,骂道:“都是你!”
卫曦之也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小声说道:“下回我们还是易容成夫妻吧。”
两人随便吃了一些,唐七糖逃似的先回了房间,留下卫曦之去再买些干粮饱点好带在路上吃,顺便结算房钱。
卫曦之走去老掌柜处,老掌柜寒着一张脸,却不搭理他。
卫曦之倒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嘴脸,不禁拿了张银票塞到老掌柜手中,低声道:“掌柜的,帮忙包些吃食,我们带着路上吃,这便走了。”
老掌柜看着手中的百两银票,脸色却更差了,说道:“年轻人,不要以为有了银钱,便好这般胡为!那可是你兄弟,你这当兄长的怎好那般欺负你兄弟,银票还你,回去好好娶房媳妇是正经!”
卫曦之易容的脸都有些受不住了,可又不好说什么,空有一身武功,却憋着气回了房间,带着唐七糖逃也似的走了,至此,竟然再也没敢在客栈有所作为。
两人从客栈出来,一路都不说话,心情郁闷的埋头赶路,直行了小半日,已经临近边境关口,才下了马随意吃些东西,歇息一下。
唐七糖看一眼卫曦之,狠狠咬了一口包子说道:“以后你给我老实点,再敢不听我的,我便将你易容成我的侍卫,房间也不许你进来!”
卫曦之却笑,摇头叹息:“糖儿,这便是你说的蜜月?说什么就我们两个人,谁也不会来打扰,想干什么干什么,还要我谁也不准带,要自由自在,增进夫妻感情?你如今便这么对我?”
唐七糖无语,看了他半天,嘟着嘴小声道:“我怎么知道会是这样嘛!前世还不都是这样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好了,如今我们要过关了,你可小心着些!”
“好,知道了,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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