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愧疚。她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话未出口,却被一声响亮的鸣叫所打断。迟意浓抬头望去,印入眼帘的,便是一只被拦在了结界外面的羽墨雕。
也不大,至少载两个人没问题。
看起来送信这种事情也不能够单以距离来计算,隔着海对于羽墨雕找人的困难的确是有所增长,不像是在陆地上那么方便。
否则来送信的羽墨雕也不会是这一只了。
若非是之前那只小的找不到她,想来舒祈年也不会派这只羽墨雕来送信。毕竟虽然它的寻踪本事要比那只小的好上许多,但这万花谷公共财产,借用不难,但舒祈年一向嫌弃手续太麻烦,惯来是不怎么乐意用的。
“晴明,能放它进来么?”迟意浓问道,“它许是来给我送信的。”
“这本就是我应为之事,何须七娘开口。”安倍晴明的笑的温文尔雅,两指合并划过唇边,低低的念诵了一句咒语。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划开了一样。
当初迟意浓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那只羽墨雕已经飞进来了。
大约是舒祈年做了安排的缘故,虽然从前与这只羽墨雕并不亲近,顶多也就是见过几次的关系,但是它还是直接飞向了迟意浓,很是亲密的挨挨蹭蹭了一会儿,然后才对着迟意浓叫了几声,证明自己的身上还带着任务,不是从万花谷跑出来偷玩的。
“好啦好啦,莫撒娇,我知道啦。”迟意浓笑着弯下腰为这只羽墨雕梳理了一下羽毛,然后熟练的找到了藏在羽墨雕身上的书信。她显然是有些急切,这一点从她未曾回房再展开书信,而是直接当场阅读就可以看出一二。而看着看着,迟意浓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祈年猜到了呀。”她这样说道,语气欢欣,“果然是祈年,一猜就猜到了。”
不仅猜到了她乱跑的原因,连她所在何处也猜到了。
这边迟意浓自己在开心,依旧坐在长廊里的安倍晴明的神色就有点微妙了。
他看着迟意浓笑颜如花的将那封从大鸟羽毛之中摸出来的书信按在心口,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阴阳师的脸上犹带着笑意,说出来的话也是很温和的,却是直接将迟意浓从那种自己开心完全遗忘了边上还有人的氛围之中拉了出来:“七娘,要过来慢慢看吗?”
“唔,还是算了吧。”迟意浓想了想,决定还是拒绝安倍晴明好了。“祈年还在等我回信呢。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少,之前写给祈年的那封信不太合适,我还是去再写一封信的好。正好可以让羽墨雕一起带回去给祈年,免得她为我担心。”
虽然现在已经是午饭的时间了,但是平安京一天两顿饭,完全没有午饭这个概念。之前在一刀流的时候还能跟着谢道长蹭三餐,但是在安倍晴明这里,不想麻烦主人的迟意浓少不得要入乡随俗一下的。而既然不吃午饭,这个时间自然的也就空出来了。
迟意浓和安倍晴明说了一声,顺便许诺了待会儿一起喝茶,然后便愉快的跑回房间写信去了。
安倍晴明:我一点都不开心。
以及,七娘口中的祈年,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