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入赘,又哪需搭这高台?”
“说得也是。”小青侯点了点头,又歪头问青阳:“不是成亲,又是何事?”
“我如何得知?”青阳摸了摸鼻子。
一行数人,心思各异的向殿内走去。
将一入殿,即见血花婆婆端坐于虎皮床上,面色红润,目露喜色,正轻轻的抚弄着怀中的小怪兽。夏侯云衣陪坐在下首,与特兰阿尼面向而坐。
特兰阿尼斜腿坐在大红绒毯中,头上戴着华丽无比的银饰,脖上挂着缕银流苏,上身穿着朱红与嫩白相间的夹衣,袖子极短,仅至胳膊肘,露着一双皓洁如玉的手腕。腰间缠着那条赤魅蛇,又有条条描云绣凤的三角绵纹沿腰直泄,巧巧遮着玉嫩大腿,修长而精致的小腿则浑露于外,只在左右脚踝各系一朵曼陀罗花。而那一双纤纤妙足上套着一对龙凤彩云绣鞋,鞋头微翘。
端的娇艳,恁地媚人。
一见那曼陀罗花,青阳心中即是一跳。
特兰阿尼却未看他,微垂着头,看手腕上的曼陀罗花,侧脸微红。
当下,青阳三人与血花婆婆见过。
血花婆婆笑道:“昨日取得绛珠花、寒冰草、玉葫芦、火云角诸物,老身已将其融成一杯药羹,再辅以老身心头一滴血,并以迷叠七蛊钻心融神,只消三两日,定可将此奔雷血煞蛊尽数化去。”
“多谢婆婆出手相助。”青阳三人赶紧谢过。
血花婆婆定定的看了青阳一眼,面露嘉许之色,放下小怪兽,向李锦苏一招:“李娃儿,你且与我来。”
小青侯向来与李锦苏寸步不离,唯恐李锦苏有失,当即便道:“婆婆,为何不在这殿中替我师姐化蛊?”
“青侯。”特兰阿尼蓦然抬头,朝着小青侯摇了摇头。
已然迟了,血花婆婆神情一冷,又把那小怪兽抱起来,闭上了眼睛,不作一言。
小青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李锦苏也是尴尬不已。
特兰阿尼轻步上前,朝着血花婆婆一礼,面向青阳等人,直视李锦办:“诸位有所不知,若欲除蛊,需得闭于密室,尚且,尚且需坦诚相待。”脸上一红,飞快的看了一青阳,又低下了头,默然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原是,需裸呈相对……
青阳心头一荡,面上却不敢露色,见小青侯吞吐不言,而李锦苏也娇羞得低了头,只得径自上前,朝着血花婆婆深深一揖:“婆婆且恕我师妹年幼无知,莫与她计较。”
“唉,便看在你的份上。”
血花婆婆睁开眼来,看着青阳,大有深意的笑了一笑。其后,拂袖直走。
李锦苏看了看小青侯,又把青阳一瞅,也不知想到啥,脸色更红,当即跟在血花婆婆身后,隐在了万毒殿深处。
她们一走,殿内无人出声,气氛更是怪异。
这时,夏侯云衣慢慢起身,对小怪兽道:“云姬,你不是说要将那七颗碎星玉子赠于青侯么?现下便去吧!”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青阳一眼,摇着步子,走向殿外。
“哇哇。”
小怪兽从床上飞下来,摇身一变,化作小黑妞,瞪着雪白瞳孔,拉着小青侯向殿外飞奔。小青侯不情不愿的被她拉着,心中直打鼓,回头一看,只见青阳独自一人站在殿中,可怜兮兮的。
“唉,酒鬼,你且自求多福吧。”
小青侯哀声一叹,转身却跑得飞快,与小黑妞一道,只得一溜烟即没了踪影。
特兰阿尼静坐,青阳呆站。
良久,良久,长腿苗女蜷了蜷腿,说道:“病来如山倒,病如去抽丝,这化蛊与治病一般,也需慢火温焙,方可正本清源,根治其症。”
青阳道:“多谢阿尼。”
“谢我作甚?”特兰阿尼抬起头来,斜斜的看向青阳,目光极冷。
青阳被她的目光一刺,心生异样,摸起酒葫芦饮了一口,不说话。
半晌,特兰阿尼徐徐起身,向殿外走去,边走边道:“昨日你中的毒,现下如何了?”
青阳走在她的身后,眼睛盯着她脚踝上的曼陀罗花,只觉那花是如此的烂漫迷人,而那玉嫩的小腿与精致的脚踝又是那般的神秘,心头邪火直直上升,再也禁不住了,一个跨步,抓住她的手,揽着她的腰,猛地往怀中拖来。
“哼!”
特兰阿尼一声冷哼,身子却如水蛇一般绕过,顺势在他胸口重重击了一掌。
受得此击,青阳倒退数步,“哇”地喷出一口血,神智骤然一清,脸上却唰的一红,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说不出话来。
“你莫惊慌,那寒冰草与绛珠花水火不相容,两厢一激,极易使人心智失常。不过,你只需饮足七日我所赠的《桃花酿》,即可根除此毒。你,信不信我?”
特兰阿尼倚在门边,幽幽的说着,眼睛却看向殿外,仿佛不敢与青阳的目光相对。
“我自是信你。”青阳不假思索的道。
“那就随我来吧。”
一听这话,长腿苗女眼媚如水,开心的笑了起来,笑容很独特,先是鼻子微微皱起来,然后两腮慢慢向上隆起,那眉眼里便开始一点点汪水,一汪一汪直往外冒。
看得青阳又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