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有的时候气急了难免不会顾及到那么多。
一次次的累积下来,就让杜月的心里产生了一些变化。
作为家人和妹妹,杜月干活,绝无怨言,但是如果是丫鬟的话,她是打心眼里不愿意。
洛娘哪里知道杜月是这样的心态,只当是她不想报恩,所以一个劲儿的开导着杜月,殊不知她越是如此解释,杜月心里的疙瘩就越大。
最后娘俩闹了个很不愉快,以杜月直接用被子蒙头,不再理会洛娘为结尾,暂时停止了这样的一番争论。
而在三房的房间里,这会儿卢氏正苦口婆心的劝着白占才。
“才哥,你说你这么一个人了,干啥和白雪一个丫头计较那么多啊?再说了,人家白雪的话也没错,说起来也是为了白刚那孩子好,你说你还别扭个什么呢?”
听到卢氏这么说,白占才哼了一声,很不高兴的应道:“她就算是为了白刚好,那也不能和我那么说话啊?我咋说也是她三叔吧!那丫头心里还有没有点长幼尊卑了?”
提到这个,卢氏不由得一阵苦笑,颇为无奈,“才哥,你这话说的,那丫头是把你放在什么地位的,你难道还不清楚?你想想自打你回来后,雪儿那丫头哪次见了你不是三叔三叔的叫着?有了好吃的好用的,要么就是要好差事,在整个白家,第一个想到的绝对是你。你再想想大哥大嫂,还有爹娘他们,那还是雪儿的亲爹娘,亲爷奶呢,可你瞧见过雪儿丫头惦记过他们的吗?”
白占才愣了愣,回想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所以一时间也没那话来对付卢氏。
卢氏见白占才不吭声了,知道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又赶忙劝道:“才哥,雪儿那丫头可不是小时候傻愣愣的只知道干活的丫头了。你比我的见识多,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你也该看出来雪儿那丫头绝不是一般的乡间小村姑。再想想和她平日里来往的那些人,哪个不是非富即贵的?要我说,以后雪儿的发展肯定不止现在这样,别说是咱们一个小小的长河村了,可能以后的三河镇都留不住她。虽说你以后是想和我安安稳稳的在村里过日子,可咱们总得为咱们儿子着想吧!难道说你还想着让咱们儿子也在这村里困一辈子,就靠着那些个土坷垃生活一辈子?”
“那可不行,可不能困在这小村子里一辈子,咱们儿子得考科举,再不济也得识几个字,当个账房先生啥的,总不能像我这样,当个大头兵,回头还是得在土里面刨食吃。”
关于儿子发展这件事,白占才的态度还是很开明的,到底是在外面混过几年的人,见识上肯定要比那些只知道靠天赏饭吃的村民要远一些。
然而白占才的这一番话却没引来卢氏的什么言语,反倒换来了对方嗔怒的眼神。
这倒是让白占才一愣,摸了摸后脑勺,不解的问道:“媳妇儿,你这是啥眼神看我啊?咋的了,我这么说不对吗?难道咱俩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