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鞋,你居然和白雪那个贱人一起欺负我!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我娘!”
喊完,白花瓣转头就跑,卢氏跟着跑出了大门,连声喊着白花瓣的名字,可白花瓣却头也不回一下。
“三婶娘,有什么事,先和我说清楚了再做别的。”刚刚走出没两步的白雪重新停下脚,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大门外有几米远的卢氏,“你现在追也追不上,不如回来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卢氏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听白雪的话,回了白雪家的院子。
“把大门关上,落好门闩,你再过来。”白雪吩咐完,这次是真的回了正屋了。
卢氏站在大门口,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这才将大门关好,仔细落了门闩后,一边抹着又流下来的眼泪,一边走向正厅。
等卢氏进来时,白雪已经坐在了正位上,手里把玩着一块银元宝。
“坐下来说吧!”白雪点了点下巴,算是请了卢氏坐下。
不过卢氏却没坐下,反倒扑通一声朝着白雪跪了下来,眼泪更是不住的往下流,一边哭一边说道:“雪儿,三婶娘真的没活路了,求求你,帮三婶娘想个法子吧!”
白雪知道这中间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却没料到卢氏竟然会对自己下跪,被吓一跳之余,她更是没忘了起身去扶卢氏起来。
“三婶娘,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就是,你这么给我跪下,这不是要折我的寿吗?”白雪说着,叹了口气,扶着卢氏起身后坐在了一旁的椅子里,而白雪也顺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里。
卢氏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抽噎着说道:“雪儿,三婶娘也不是故意要将你这里的东西给老宅送去的,可是,可是老宅的人把着我的把柄,我,我是不得不听他们的话啊!”
“你先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把柄让他们抓到了。”白雪并没有一下子抓住送东西的话茬,反倒更加关注卢氏这样一个中规中矩的女人,到底能有什么事能被老宅的人拿捏住。 一提这个,卢氏刚刚才擦干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不过还是哽咽着说道:“雪儿,你如今也是大姑娘了,三婶娘也,也就不要脸的和你说吧!不管你听了以后是不是还认我这个三婶娘,可三婶娘都记着
你的好。我这心里憋屈,那种事我是真的找不到谁能说了,如今和你说了,我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就算是把我浸猪笼,我也是心甘的。”
看着卢氏将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白雪更加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把卢氏逼到这个份儿上。 “三婶娘,别的你先别说,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活人不能让尿憋死,你告诉我,兴许我能找到应对的法子也说不定。”白雪瞧着卢氏的情绪很激动,心里不免有些担心,说话的语气更是变得
谨慎起来,生怕再刺激到这个女人的神经。
卢氏许是被压抑得很了,也有可能是实在走投无路,竟然真的将那一段她恨不得一辈子都不愿再想起半下的往事说给了白雪听。
早在白占才去当兵,多年未归,也没个消息的那几年里,白家早就把把他当成死在战场上,变成孤魂野鬼了。
而孟氏虽然是白占才的娘,可孟氏却最疼爱自己的小儿子和大孙子,对于这不上不下的三儿子,没有半点喜欢。
再加上卢氏嫁到白家后,无所出,更是不得这位婆婆的喜爱。
不过卢氏却死守着她与白占才的房子,该做的活半点不少,做点针线活赚回来的铜板,也都是交给孟氏。
如此一来,孟氏倒也没说把卢氏赶出家门的话。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能一直过下去,虽说卢氏没孩子在身边,可却对白雨很是照顾。
卢氏想要把白雨过继到膝下的事在白家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只是卢氏一直都没勇气提出来,也就没人说这话。
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白雨过继给三房,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可天不随人愿,还不等白雨过继到三房而三房到儿子,三房的屋里就钻了个男人进来。
要说这男人倒也不是外人,正是卢氏的小叔子,孟氏最疼爱的小儿子,白占志。
那年白占志十四岁,已经考上了童生,那在村子里面也都算得上是佼佼者。
毕竟,当了童生,才有可能做秀才,当举人,进而再往上走当官老爷。 一个被众人视为未来官老爷的年轻人,一个没有男人在身边,堪比守活寡的小嫂子,按说也不该有什么瓜葛才对,可白占志偏偏犯了病,竟然就瞧上了自己的三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