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子,用左手拥着被子下的身体,右手轻柔的、却坚定地将他的头按进了我的怀里。
“你现在安全了。”我喃喃出声。却连自己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说的。
我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潮水般地退了下去,连同身下这具身体的恐惧和颤抖。我将身体稍稍移开,露出了Reid熟睡的脸庞,不安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青涩俊秀的脸变得平和,鼻子里微微发出平稳的呼吸声,微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让我感到无比的安稳,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细小的微笑。熟睡的Reid用温暖的脸颊蹭了蹭我的胸口,松着眉头,扬了扬嘴角,吐出了一个单词。
“妈妈。”
卧槽,我可以扇醒这货么?
我黑着脸将他的脑袋按到枕头里,死命得蹂躏他那头狗啃的妹子头。暗啐一声站了起来,转身看向那群围观的动人“新娘”。
它们看着我往这边走过来,齐齐往后退了一步,原来狰狞的模样变得凄楚而柔弱,这一群被人残忍对待的女人,现在全都用着祈求渴望的眼神望着我,它们用黑色的怨气在墙上留下了一行请求。
“请你帮帮我们。”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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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顶着一双熊猫眼哈气连天的走下楼的时候,那位昨天叫的像是杀猪的Dr.Reid早已坐在了餐桌上,他心情愉悦地将牛奶地给了我,桌子上是一堆一看就知道是买来的早餐。我抬起头看看冰箱边上的时钟,7点19分 。
“你可真是早啊,Reid 。”我垂着肩膀坐在了他的对面,对着还没来得及拆掉包装的三明治抬抬下巴:“你去了超市?你几点起床的?”
他露出有些羞涩的笑容,双手拢在一起,两个大拇指不自在的绕了绕,“6点吧,我习惯了。”他看着我青黑的眼圈,皱着眉,犹犹豫豫地问道:“你···Ethel,你,是不是没有睡好,”他的手虚空的摸了摸自己的眼下,“我是说,那里,有点,有点,呃,黑。”
我咽下一口牛奶,拇指擦了擦自己嘴边的奶渍,转过头用眼白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是谁的功劳?半夜‘唱高音’的家伙。”
“我?”他受惊般地指了指自己,张大嘴巴,缩了下脖子,侧着脑袋小心翼翼的问着:“我是不是,是不是,呃,打扰到你了?我是说,”他蜷缩了整张脸,皱得就像一个包子,“我是不是喊出声了,打扰到你了?”
“准确的来说,是吓到我了。”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一脸神清气爽的、无知的、幸福的家伙,凭什么同样是遇到“噩梦”的两个人,他却这样毫无所觉地优哉游哉?而我就要折腾一晚上半画半猜的和非人类沟通,还要去无偿调查属于他的案子?我微酸地挑眉讽刺道:“你叫的那么大声,我还以为你做了噩梦呢,不过你好像睡得很好,根本不像是做恶梦的样子嘛。”说完我眼睛盯着他,狠狠的将三明治残暴的从中间扯成两半。
“对不起。”他满怀歉意憨笑着摸了摸脑袋,对我的怨念完全接受不良,反而是露出了一个纯白、阳光、治愈系的笑容,“我的确是做恶梦了,不过,呃,不过,后来我梦见了一个人,把我从噩梦中拉了回来。我,我,觉得很,很温暖。后来睡的很好。”他说完还红着脸,用眼角微微地瞄了我一眼。
我并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的表情,在听到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脑袋里想到的是昨天晚上这家伙对着我喊的那个令人无语单词,我撇撇嘴,心里翻了不止一个白眼。
“哦,那还真是恭喜你了 !”恋母少年什么的,最讨厌了。
对面的Reid被我干巴巴的一句话噎住了,他垂下头可怜兮兮地偷瞄着我的脸色,抱着那杯牛奶喝得一圈白胡子,还毫无所觉的抬头、低头、抬头、低头。
我叹口气,被他的神情打败了,我发现自从遇见他以后,我的心苍老了不止五岁,“Reid。”我看着他立马放下了杯子,希冀的看着我,仿佛一直看着主人的哈士奇。
我黑线了一下,继续清清嗓子说道:“你今天还是去Simmons探长那边么?”
他乖乖的捣着脑袋。
“等会我开车送你去,”看着他放光的眼睛,不自然的补充了一句,“我有点事情要和Gideon谈谈。”
何弃疗啊?蠢二博士!蹭车就这么开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