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天闭着眼睛,自然看不见杨玉冠的样子,缓了缓气又继续道:“其实这事很容易明白的,等你有空将落城的势力画出一个图来,然后将其中利益与敌对理顺清楚,那么你很容易便能明白其中的关系了。”
“对啊!”
杨玉冠猛拍大腿,恍然大悟,听闻官天的建议他便欢喜道:“这应该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最有力的证明吧?”
“当然,毕竟你是代表铜钱门的,一言一行,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与铜钱门有关,自然要考量一番,一件事情做了之后的后果。是不是会对铜钱门造成影响,是不是能给宗门带来利益。
而我就不同了,我本来就是一个局外人,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所以想起事情来,便要简单很多。”
“确实。”
杨玉冠点头,再次坐回到官天身边,连石床边缘的灰尘也顾不上了,此时,他才觉得面前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了多少的少年竟然是这般的睿智。
想起官天才说的话,他便觉得惭愧,确实,这些年他一直没有怎么料理铜钱门的事情。
他唯一考量到的就是,做一件事情会不会给杨悲风惹下麻烦,会不是牵连到铜钱门。
至于什么利益得失,他不想去考虑那么多。
抬头间,杨玉冠又笑了,认真道:“之前杨悲风还说让我跟着你,可以学些东西,现在想想,他的想法是对的。我开始还以为你能一夜之间灭掉吞天帮是运气好,没有想到你小子是真的有那种本事!”
后面的话,官天倒是没有细听,单单是听到“杨悲风”三字从杨玉冠嘴里说出来,他便觉得尴尬了。
“悲风叔叔不是你爹吗,哪有怎么直呼父亲名讳的?”
直呼父亲名讳是可以的,但是不是在古代,而是在现代,但是这样做的人也非常的少。
因为直呼父亲名讳的后果,就是会得到父母男女混合双打,那是对长辈不敬的教训。
“他又不是我亲爹!”
杨玉冠摆弄衣摆,一个上窜又到了官天身前,直接转移话题问道:“现在你感觉好些了吗,我们能离开这里了么?”
“难道你觉得这里还不够安全?”
官天挑眉,杨玉冠四处看了看,随后才回头回答道:“你忘记了我之前说的话了吗,除了我自己之外,我不相信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呵呵。”
官天无语,觉得这少年也太小题大做了些,想了想,这也未尝不可,这样的话,自己就安全了许多。
毕竟自己身边的人,也并不是全部都值得信任的。
之前唐唐给他上了一课,现在现实又给自己上了一课,想一想最近发生的事情,果然是不妥,可是现在时间紧迫,已经不允许自己想太多了。
见官天沉默,杨玉冠不乐意了,转头之时,杨玉冠撇嘴,将自己的不爽全部表露在了言语之中。
“怎地,你连我都会怀疑?”
“不是。”
官天微微摇头,真怕这少年想太多,于是他便急问道:“那杨少爷你觉得我们去哪里比较好?”
“你觉得我们去哪里好,就去哪里,反正受伤的是你不是我。若是有什么办法能让你能走,那我还真是求之不得呢。”
说话间,杨玉冠甩了甩自己的手臂,这一路都是他背官天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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