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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再说这些,又有何用?若是被家主和少爷知道,只怕你的小命不保!”
这是实话,带着提醒之意。
如今那曾经高高在上,能够与自己平起平坐,甚至在大众面前还要给他行礼的福少爷此时犹如待宰羔羊一般,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怎能不叫他激动兴奋。
说到底,无论他地位多么尊崇,听他吩咐的人有多少,在骨子里,他只是关青衫面前的一条狗而已。
若是一旦主人就狗丢弃或者杀掉,那个时候,他便再也没有了地位,也没有了眼前的这一切。
低贱之人,必然喜欢践踏他人,以满足自己那卑微的自尊心。
此时,向中贯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同时在心底,他还恨不得福少爷能多说一些这些事情,多抱怨一点,将自己心中本来想说,却一直不敢说出的话,通通都说出来。
想到这些,他心中竟然对福少爷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幻术犹如高山,有平有缓,有高有低,从开始的侵入心神,到最后的控制心神,让人陷入到幻术所造成的空间之中去,渐渐的,幻术之能会失效。
但是那个时候,被施加幻术之人,就已经到了无法从幻术之中走出来的境地。
幻术,说到底是乘人之危,趁着对方心里有空隙的时候,然后找准对方的心里弱点,侵入对方的心,直至控制大脑,掌控行为。
此时的福少爷,已经被控住住了心神,加上他本就带着仇恨,对关青衫有着仇恨,只需要简单的推动,福少爷便能轻松进入的幻境里面去。
本是带着提醒的话,在这个时候的福少爷心中,俨然是成了挑衅。
福少爷握着匕首的手指从华青脖颈之处划过,随后往前一指,指着面前的向中贯大声喝道。
“既然敢做,就应该敢让人说,如此畏畏缩缩,还配为人吗?”
幻术之下,福少爷意识慢慢变得模糊,向中贯的脸,在他心理的作用下,慢慢的变成了关青衫的脸。
而那被旁边侍卫遮挡住的右臂,慢慢便得空空荡荡,有风吹来,关青衫那断臂似乎在晃动。
向中贯移动到后面去,对着身后的侍卫打手势的右手臂,就这样消失在了福少爷眼中。
心神纷乱,将面前的向中贯看成是关青衫之后,福少爷再看向面前。
原本被自己挟持住的华青,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棵与他身高差不多的野草,正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面前正是自己讨厌的人,福少爷怎么能够放过,又因为身前的野草挡住了视线,于是他将那野草往旁边一拨弄。
顺着这个动作,华青身子轻轻一侧,便安全的从福少爷的匕首之下逃离了出去,又是一个后退,假装身子不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向中贯等人未被幻术所迷惑,自然能够看清华青的动作,一见华青逃离了挟持,也算是松了口气。
就在他准备吩咐动手之时,却见福少爷已经挥舞着匕首,两眼通红的朝着自己攻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