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手上传来的力度很大,让人清晰感受到那种极力克制的心情。张辽晓得,这种畸形的原始买卖方式,让她感到不适,于是决定马上离开。
突然,有人低吼一声,“剩下的我全要了——”那胖子怔了一下,瞬间几只钱袋没接住,全部落在了台面上。这让他十分不悦,“哪位杂碎吹水?这可不合规矩阿——放话可以,金子也得扔上来才算数。不然我只当你是放屁——”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大家纷纷转头寻找大言不惭的人在哪儿……“好。你接好啦——”话音未落,两只斗大的黑影伴随着“嗡”声疾速甩上圆台——
那胖子面无惧色,瞬间扎了个马步,双臂一张——将两物稳稳夹在腋下。可是下一刻,“嘎巴”一声脆响,他的腰椎生生坠断!
蓬—— 两只重物同时落地。胖子也随之栽倒,杀猪般呻吟着爬不起来。
台下这才看清,那分明是两只金光熠熠的浇筑狮兽。每只都有半腿高,如果真是纯金打造,怕是上了千斤!两只加一起——妈妈呀,什么叫被钱砸死?
是谁,这么大手笔?这笔支付不是不够,是太多了。
是谁,这么大胆子?拍卖会在敦煌这么多年传承,没有铁板后台谁信。
有人眼尖,迅速认出金狮来路,颤声道——“是城主祖陵的震门兽!他他他挖了人家祖坟!”
台下众人潮水般默契散开,露出一块圆环空场。
正中央,亮出一位削瘦汉子,身着灰色麻衣,赤手空拳,腰间斜插着一把带鞘短刀。
数十名拍卖会护卫从各个角落涌出,纷纷挤到最内圈——但是,竟无一人敢上。
护卫都不是傻子,都是百里挑一的练家子。两只金狮的份量谁都看得出,可是刚刚,被此人同时抛上圆台。谁能做得到?单凭这份力气,这还是人吗?
台上的女奴们也都傻了,竟然忘记了尖叫和奔逃,均木然站在原地,呆呆盯着肇事者。
“镗——”一声不合时宜的锣响,打破了沉寂。
“很好。既然没有出价更高的——人,我带走了。”
灰衣人用脚尖挑起一张木桌,准确垫到台下,招了招手,示意十七名女奴全部爬下。这人话不多,语调也很平淡,但举手投足似乎具备不可抗拒的魔力。
“杀气。灰色的杀气。与我圣枪可以一战。”浦茜拉目不转睛,喃喃自语,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被张辽一把按住,“看看再说,未必更坏。”
女奴排着队,慢慢爬下高台,有几位大胆的,直接跳了下来。乖乖在新主人身前站成纵列,灰衣人很满意,转身向帐篷大门走去。
护卫们不停捏紧手中弯刀,汗水浸透了刀柄,直至接到高层暗示,才如释重负般垂下刀尖。
本来嘛——人家花了重金的,公平买卖。拍卖师断了腰?谁让他自不量力乱接东西的。大家纷纷为自己找借口,反正就是一句话,不 想 打。或者说,不 敢 打。
反正只要不打,爱总么说怎么说吧——
灰衣人在前,十七位女奴在后,依次出了巨型帐篷。
浦茜拉象中了邪,也跟在后面凑了个数。张辽哭笑不得,只好趋步跟上。
黑孩吉卡钻了出来,跃跃相随,却被戛佐颤抖的手一把拦住——刚刚这位爷,完美实现了他毕生理想,带给他极度震撼。想到那些即将属于别人的啪啪啪,此刻已然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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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
大唐的敦煌。
不夜城的街道。
两名男子一头一尾,中间夹着十八位女子,其中前十七位还是赤裸的……
这么一道奇怪的长蛇阵,缓慢而又坚定,向着城中另一处标志性建筑走去。
摘星楼,淫靡之乐不绝于耳。
透过窗棂飘送到楼外每一位城主近卫耳中。
闹得这些近卫,每个人心中都痒痒的,恨不得赶紧收工,找个地方喝上一口,再回到自己的相好处,扎进温柔乡做个美梦。
漫漫冬夜,从来只有城主笑,谁人知晓近卫苦?
咦,那是什么?站住,说你呢——
我?我带了城中最好的美女,前来给城主助兴。
哦,这个马屁拍的好。算你小子聪明,我看看……哎呦喂,还真是美女如云欸!赶紧,赶紧滴,全都送进去,别送晚了城主怪罪我们挡路。
好,你们辛苦。回头请你们好好喝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