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从心见他反应剧烈,担心神智受损,急忙抬手一抹,收了本体道法。
白崇礼彷佛从梦中惊醒,全身摇晃了一下,向后跌坐——
若不是身旁的苏寒手快,帮他向前递了一下椅子,这下怕是要直接坐在地上。
岳淮山大为震惊,这名爱将在他心中的比重远超他人,现在竟落得如此模样——“小白,你怎么啦?”
“我……”白崇礼似乎有些虚脱,“我看到了我的心魔……”他挣扎着瞧向文从心,“同志,你师承何处?此法何名?师门可有禁忌?是否可以传授于我?”
“这……”文从心犹豫了一下,“抱歉,此法天授,无力相传。”
她指的是,这来自丹园一本道书房的秘笈,未经他人点拨,直接贯入自身脑海成为本体道法,当然不能随意对外抛撒。
而在白崇礼听来,这分明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之意,遂长长叹息,不再言语。
岳淮山虽然没听明白,但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逼问下属“你的心魔是什么?!”只好暂时作罢。
只是眼前这逐层堆积出来的龙组气势,突然被七四九一位柔弱女特勤破去锋锐,心中难免忿忿。
“老边,想不到——你手下还有这等人才!我朝虽树大根深,但军警界的适龄才俊并不多见。你们的福利待遇尚不及龙组一半,能网罗到如此高手……我服!”
岳淮山这话,明里是称赞七四九团队建设,暗里却在拿福利待遇引诱对方高手跳槽,其心叵测,昭然若市。
边锋如何不解,乃朗声笑道,“你们龙组大多在海外争锋,开销大也是正常的。但本朝的政策是‘稳定压倒一切’,对内职责更重一些。我们七四九虽资源短缺,但仅凭坚定的爱国信仰,也足以吸引顶级人才加盟了。”
讲这话时,说他心里不虚是假的。现在只是口头占用,但边锋已经暗下决心——回头,无论如何,要把丹园这几位大好青年网罗进自己麾下!
楼舰长兴致勃勃,“喂,边局,老岳的人我们都见过了,苏寒中校也已经出过手。现在,该你们七四九亮相了……”
地主发话,来帮忙收割的麦客自然不好推辞。好在边锋在请求丹园人马协助瞬移之前,已然做足了一定功课。
当下大马金刀,慨然道,“此番仓促,我只带了二处的三名外勤。并非为球赛任务专项配置——但你们都懂的,人才之所以是人才,就在于广泛的综合适用性。
刚刚这位呢,是‘天镜’同志——我们和龙组不同,出任务只表明代号,这也是为了保密安全考量。她擅长的领域是‘障眼’。”
文从心儒雅地向大家点头致意,没有再单独展示“才艺”。心中对边锋暗自佩服,什么“天镜”……这人起外号倒是麻利。
“我旁边这位,”边锋一拍凤筱肩膀,“既然也在上一场球赛出过手了,今天暂不赘述。”然后依次指向杜远,“第三位是……”
“迅影,我的代号是迅影。”杜远担心边锋随口取的不合心意,早就自己想好了说辞。
说这话时,桌面那只纸人似乎被微风带起,向左抖了一下,旋即又向右抖了一下,重新归复平静。
“哦?从字面上分析,你擅长的领域就是速度咯?”岳淮山一双鹰目打量着他,“所谓轻功,属于基本功,在这方面——我们龙组成员个个都不俗,恐怕很难单拎出来说事儿。除非,你能快到匪夷所思……来,现场表演一下如何?”
在场的人中,有修者居多,十来双眼睛一齐盯住这位自称“迅影”的家伙,倒要看他究竟是“迅”还是“逊”。
边锋也有些担心,他并未见过杜远出手,故而强作镇定,拿余光扫了他一眼。心道,行不行啊?小兄弟,可别折了七四九的面儿……
杜远不慌不忙,一耸肩,一摊手,“哎呦,不好意思……我已经表演完了,可能太快你们没看清楚?要不要我慢动作回放一下?”说着,夸张地舞动四肢,以极慢的速度缓缓爬上长桌,又缓缓探手,向对面苏寒中校的帽子抓去——
这些军官在落座后,出于习惯,都把大檐帽整齐摆放在自己面前。苏寒见他装腔作势,懒得配合,一把将手边的帽子抓在手里,“对不起,这是我的个人用品,不适合做表演道具。”
杜远被拒,遂保持张牙舞爪的姿势定格在当场,“你确定?我是说,你确定那顶帽子一定是你的吗?”
“当然!”苏寒斩钉截铁,他不晓得这位七四九特勤在玩什么把戏,反正不配合就对了。嘴里虽这么说,手上仍然下意识翻转了一下帽檐,瞥了一眼印在内衬上的个人编号。
“我靠——”不雅词汇脱口而出,巨大的震惊让他忘了场合与身份。“这不是我的……这谁的?我的呢?”
听他失态叫嚷,身旁其他四位龙组军官纷纷翻转自己的军帽,旋即各自惊叫起来,“这也不是我的!我的哪去了?什么情况?谁调的包?”
混乱持续了十来秒,五人相互反复认证,才各自换回印着自己的专属编号的大檐帽。
岳淮山忍不住翻过自己的军帽,偷偷向衬里印记看了一眼,还好,没变,敢情人家给首长留面子了……
白崇礼捏起自己折的纸人,若有所思地指着杜远,“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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