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循声望去,也笑了,“妙极——义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者不是别个,正是台湾宜兰三清宫观主,正一天师淳于帆!
杜远不顾旁人,直接冲上前协助义兄,把他怀中的庄海琼放入医疗担架抬走,这才起身拥抱。
“我勒个去!你这御风之术越来越嚣张了啊——这和‘飞’还有啥子差别嘛!不成,你得教我先!”
“义弟又说笑。为兄这门术法,本来就……就这么嚣张,只是很少使出罢了。今天情急,为了救人才不得已炫耀一下,惭愧惭愧。话说,你学这干嘛?我教你的孤云步进境如何了?可别贪多嚼不烂。”
见此情况,格里高利挥手制止了蠢蠢欲动的海军陆战队员们,询问道,“你们认识?这位是迟到的天朝候补球员?”
杜远转头对他呲牙一乐,“差不多吧,天朝只有一个,他是来自台湾支队的。”
格里高利一脸凝重想了想,“如果各位不介意,我想先调查一下此人来意。以及……他是如何突破我们重重电子防护逼近航母……。”
淳于帆掸了掸道袍上的水珠,坦然用流利的英语回答,“原因我不清楚,大概是你们该更换设备了吧?来意倒是很简单。我在台湾宜兰有个街坊,是位老阿婆,说她在海巡队的外孙子出事了,求我速来救援。那小伙子编号7021,据新闻报导是在这片海域落水的,你们有人见过没?”
众人尽皆面面相觑,突尔岳淮山开口道,“这件事我清楚。放心吧,那小兄弟没事,已经被我朝驻守坠星礁的战士救起。说来眼下这场乱子,还是因此事而起。
如非我朝根据7021的信息来此救助其他落水海巡队员,美方也不会借口前来搞事。我们一家人在家门口拉拉手,偏就引来疯狗乱咬,真是没道理!”
他故意也用英语回答,这话里带刺,格里高利心如明镜。遂尴尬挥手,“OK,既然是台湾来客,于我们美方也不算外人。大家都是盟友,况且又救了人,且破例暂不拘捕。不过,回头仍需请台湾官方给我们补一个咨情报告……好啦!大家都归位,直播仍在继续,把球赛赶紧比完都滚蛋吧!瞧把我的军舰弄得这个乱呦……啧啧啧。”
千余人哄然归位,场边DJ再次奏响配乐,啦啦队抓紧短暂间隙上场扭大腿。
杜远推着淳于帆坐进己方阵营,“喵兄,话不多说,我还得比赛去,回头再和你聊。等我哦——”
大喵一脸摸不着头脑,看看四周,和张辽、文从心等人打了个招呼。自打昆仑仙谷鹤鸣法会一别,他们还是头回相见,也算故人了。
岳淮山一把扯住凤筱,“你上吧,庄海琼同志受了内伤。”
凤筱起身一把扯去外套,“没 问 题 !”
这一节还有四分钟,双方球员入场。主裁和边裁一起跑到了边线外,显然心存馀悸,生怕被这满场横飞的法力误伤。
球权在天朝队手中,白崇礼开球,扎西巴杂接球突进,加西亚横移过来阻拦,被扎西一个背倚转身绕过,萨拉查补位上前,四肢张开,像一株蔓藤将扎西紧紧缠绕。
凤筱挺身插入两人间隙,做了个挡拆掩护,为扎西脱离缠绕创造了良机。
前路寸步难行,扎西索性在三分线外后仰干拔,球尚未出手,一条巨大的黑影斜刺冲上,其势如火车头,直接撞来!
啪—— 一声爆响。
被撞飞的不是扎西,而是凤筱。
他眼见对方那名黑胖子对人不对球,心知不妙,当即放弃阻隔萨拉查,迎着邮差起跳,生为扎西巴杂挡了这一记。
两人胸膛在空中相互交击,凤筱自身质量小许多,自然吃亏。
他感到胸口一闷,身体已如门板般向后倒飞出去……
在空中尚未及地,他看到扎西完成了出手,球儿准确入筐,三分!
嗙嗤——自己也落了地,甲板是全钢浇筑的,为了便于战机起降,还被附着着许多密密麻麻的粗大金属颗粒。
球衣瞬间在滑行中撕烂,所幸并未有殷红血痕出现——这一球,代价不菲。
边锋作为助理教练,急忙吼着裁判要判罚,被冷漠拒绝。他又喊凤筱下来换球衣,凤筱也拒绝了。
这位瘦削青年,干脆一把撕下残破布片甩到场外。分出一线神识,聚在光洁背部,脊椎一振,薄薄金光闪过,一个大大的阿拉伯数字“7”浮现在皮肤上。这是他原本的球衣号码……
观众中大半都喝起彩来,普通人就爱看这些加了特效的大片。哪怕是五毛钱特效,也比没有强。
黑胖子邮差愕然了一下,显然他对这一撞充满信心,但结果并不令人满意。
球权转换,“快递”兄弟迅速使用术法将球递送到前场,邮差接球就射,忽而他面前出现了两具篮筐!
不止是篮筐,连负责托举篮板的巨型叉车都分成两辆,并排而立。这奇异效果出现得太过突然,瞬间中断了他的出手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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