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热泪纵横,呜咽道:“同志,辛苦了!”
那位指导员葛全胜大吼一声,“不辛苦,应该的!”
他彷佛找回了被冰湖岁月消磨掉的灵智,突然振臂一挥,“同志们,敌人要戕害我们的战友——我们该怎么做?”
“绝不饶恕!”整齐的怒吼冲天而起,居然破开云层,再次扯入一线阳光。
“全体转身,冲锋——”
一位年轻的英灵,不知打哪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军号,“滴滴答答滴滴——”依旧那么嘹亮!
“冲啊——杀呀——”
英灵们蜂拥而至,转瞬反包围了麻原。
没有枪,没有炮,没有手榴.弹和刺刀。他们就用一双双愤怒的手,去撕扯;用一张张激动的嘴,去啃咬!
妖主陷入暴走状态,这剧情反转太快,他一时接受不了。
怎么我召唤出来的帮手,转眼就……
嗡——磅礴妖力全部释放出,小半个长津湖的湖水冲天暴起!在空中形成一道排浪,迅疾而又汹涌,朝向岸边涌来——
英灵们受不住妖力冲刷,一排排跌倒,但他们前赴后继,奋不顾身,继续奋勇冲锋!
麻原有些慌了,倏然调转手中短刀,掐出一个诡异手诀,“困灵噬魂!收——”
冲在最前面的数十人突然受到强磁牵引,灵魂扭曲变形,无限拉长,直至成为一线线精魂,被那把伞兵.刀全然吸附过去。
有效!麻原欢欣鼓舞,如法炮制,一排排英灵被拉长,源源不断吸入刀中。周而复始,数以千计的灵魂迅速减员,眼看着所剩寥寥无几……
麻原孤注一掷,聚合最后一股妖力,猛然外放,把残余灵魂一网打尽,全部囊入刀中。
乃疯狂笑道,“好刀,好刀,居然有此妙用。我虽力竭,仅凭此刃亦可取走你的人头!”
遂甩开污浊赤足,大踏步走来,立在裴旻面前,高举利刃,眼中尽是志得意满。
裴旻一抬下巴,乜着眼傲然道,“师尊,你不嫌里面太挤了吗?”
“师尊?!”麻原愣了一下,以为对方被他吓糊涂了。
他手中的短刀忽然嗡鸣了一声,“还好,还好!虽然拥挤,但都是热血儿郎,和我很对脾气!”
“你在大妖手中,正高举过头,如果不爽,请随意下切——”
麻原愣在那里,他没听懂这一人一刀在聊些什么……
突然,那把聚集无数英魂的短刀爆发出耀目白光,强行从他手中挣脱,刀刃向下,迅疾猛切!
嚓——
干净利落,直达地面。
刀停住了。
裴旻没动,麻原也没有动。后者喃喃道,“这尼玛……原本就是一柄魂器?”
话语虽短,却说得不清不楚。因为后面几个字吐出时,他的牙已经漏风,嘴巴已从中间垂直裂开。
那道裂缝向两端蔓延,上达天灵盖,下至菊花台。整个人一分为二,向两侧翻跌。
裴旻手一招,短刀自动飞回他的五指中。
“如果你还能粘连起来,不妨再战。”他冷冷咬着牙。
很遗憾,没这种妖法。
妖主麻原,自此陨落……
正午的阳光再无遮拦,坦荡洒落;长津湖波光粼粼,平静如初。
湖畔的剑圣油尽灯枯,拼着最后的气力,从怀中取出那面摄魂镜,用满载英魂的刀柄直捣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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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和文从心依靠瞬移阵,从丹园直达孟菲斯,落脚点恰与浦茜拉当日相差无几。
但那座巨大的如同露天矿场般的深坑,已然彻底消失,代之以一片汪洋。
尼罗河水倒灌而入,使这里成了一处人工湖泊,原本已经露出三分之一的金字塔尖深藏在水底,令人难以探查。
古老的埃及大地,三月正是最好的时节,气温在摄氏24至12度之间徘徊。当地民工们却如临盛夏,因为繁忙劳作而坦露出油光汗浸的臂膀。
他们在监工驱策下,夜以继日地开动着所有工具,试图把河水重新引回河道,但显然效果不大。即便有希望,也得是数月之后的事情了。
“就在水下。”张辽站在一处封土堆上,俯瞰着人工湖,“丹老给的坐标明确无误。”
文从心收回探查神识,“好一个庞然大物,若果说水下掩盖的是金字塔,那完全颠覆了我对金字塔的认知。”
张辽奇道,“金字塔不就是很大吗?”
文从心笑了,“但这下面的,更大。”
“好啊——”张辽豪气顿生,“作为一名建筑师,我很感兴趣。咱们且下水一观!”
上一次与心上人同游共浴,还是在去年初冬的长白山天池。和彼时相比,尼罗河水可谓暖如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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