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锦衣道:“我知道些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温公子愿不愿意相信。”
书房里,夜锦衣跪坐在书桌前面面色沉静,而温九凤背对着夜锦衣负手而立,沉吟片刻才转过身沉声道:“所以,凶手是无极门?”
夜锦衣道:“是。”
温九凤怀疑道:“那这些事情与阁下何干?阁下来此是为了什么?”
夜锦衣道:“我本是一个闲人,却无奈被搅和进来,如今想要抽身却不能了,只能让这个江湖少生些事端,我也好过清净日子。”
温九凤轻笑道:“阁下倒是看得开。”
夜锦衣道:“人这一世,看得开是一生,看不开是一生,为何不选择自在的活法?”
温九凤同样跪坐在夜锦衣前面,思忖片刻,才缓缓道:“楚门也来提醒我此事,看来楚门也知道凶手是谁。”
夜锦衣脸上带着浅笑,似乎很有把握道:“除了提醒温阁主,白华来此还为了告知宫庄主遇害之事。”
温九凤问道:“公子何知?”
夜锦衣轻笑道:“温公子是否相信白华来此是为了取温阁主性命?”
闻言,温九凤一直以来平静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眸光冷厉地扫过来,言语中莫大的怀疑:“不可能!”
夜锦衣轻笑道:“可不可能,温公子心里不是有答案吗?”
温九凤动作一顿,抬头眸光清冷,问道:“公子何意?”
“若温公子相信楚家,就不会向白华隐瞒令尊过世的消息。”
此言一出,温九凤的眸子蓦然紧缩,却是微微低着头敛眸隐藏自己的表情与想法,可是他太年轻了,有些隐藏不住的东西还是出卖了他。
许久之后,他才抬头,脸上带着嘲讽的表情,看着夜锦衣轻笑道:“看来谁都不如阁下可信了?可是我温九凤一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色暗了,夜间有凉风吹过,天上星辰寥寥的,令人觉得无比冷寂。而这样萧索的夜,更容易隐藏着危险,也更容易让人触景生情,更容易让人悲怆哀伤。
一阵风吹来,乌云遮住了寥寥的星辰,更是令这夜晚显得黑暗无比。天音阁早已陷入黑暗与静谧中,只有一盏飘摇的灯给这黑夜增添了一丝光亮,虽然微弱但却仍可照亮前方的路。
温九凤穿着单薄的袍子,披着一件披风,便静悄悄地关上房门,提着一盏灯穿过院子,绕过天音阁的碧水长廊,又穿过几个偏僻的院落,才停在一间周围泛着寒气的石屋前面。
那件石屋面前端端正正地站着几个侍卫,皆握着剑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见温九凤过来,才上前躬身道:“少爷。”
温九凤吩咐道:“我进去看看,你们守着。”
“是。”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温九凤才从里面走出来,他面色严峻,冷声对把守的侍卫提醒道:“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
“是。”
见周围无异常,温九凤才又提着灯转身离开,犹如来时一般静悄悄,没有惊动其他人。而在此地的侍卫,打起十二分精神,抖擞地握着手里的剑隐匿在暗处,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等待着猎物落网。
空气中,一阵风吹过,带来了一阵轻烟。这阵风吹过,隐匿在暗处的侍卫全部没有知觉地倒在原地。
一个蒙面的白衣人落在石屋前面,不屑地扫了那些昏倒的侍卫一眼,便以极快的速度进入石屋。
他进去之后,是一条两边点满长明灯的封闭长廊,却往里走,越是觉得寒冷,走到这长廊的尽头,便出现一个宽敞的大厅,只是大厅的柱子上和石壁上挂满白幔,同长廊上一样点着数盏长明灯。
而大厅的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冰床,床上躺着一个人,走近些看,躺着的是一个老者,他双目紧闭,身体发白,与死人无异。那白衣蒙面人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又抬手翻了翻他的眼皮,看到涣散的瞳孔,才放心地退后一步。
“温阁主,你这样死了,倒是去了我家庄主的心病,也算死的其所。”那白衣人带着笑开口,又走到那冰床前面,对着那尸体一拜道,“无极门总算是做了件有用的事情。”
这声音听起来无比熟悉,却正是白日里前来拜访的青岳山庄护法白华。
说罢,他便转身迅速离开,转眼就消失在弥漫着黑暗与静谧的天音阁。
也是在此时,温九凤从门外的暗处走出来,微微一咳,那些倒下的侍卫便又快速站起来,对着他躬手道:“少夫人,要不要追?”
温九凤将自己的面皮一拍,却有一张人皮面具落下来,显出的正是关雎的脸,她摆手道:“不必,今日的事不许对外说出一个字。”
说罢,她便再次走进石屋,此时,冰床的两边站着两个人,正是一直以来隐藏在这石屋里观察的温九凤和夜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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