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所,里面又数着迎笑楼人气最旺,标致的姑娘也是最多。那里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名气打出来的就有不下三人,王姑娘的琴,李姑娘的萧,白姑娘的琵琶都是个中翘楚。不过白姑娘前阵子却销声匿迹了,兴许是被哪位公子或者贵人给赎了身,不过个中详情嘛,老汉就不得而知了。”
孙长志不悦道:“你这店家好生麻烦,我给了你银子,你请来了便是,啰里啰嗦地说这些作甚?”
那店家被噎了一句,心中也有些不快,语气冷淡了下来道:“客官,那里的姑娘都是有身份的,平素交往的都是些达官贵人,轻易是不会抛头露面的。再者说,那里的红姑娘也不是说见就见的,只怕这十两银子,还请不动人家红姑娘。”
孙长志一听傻了眼,他虽供职王府,但是积蓄并不多。平日间喝酒寻欢也请过陪酒的娼妓,那些女人都是按时间收费的,计费方式就是点一支香,一支香烧完才收三百文钱。那种级别的娼妓若是熟客,十两银子包养一个月都绰绰有余。容貌艳丽,体态万千,深谙风月之事的窑姐,满打满算五两银子也能睡上一宿,哪里见识过十两银子还请不动的姑娘?
孙长志被店主的这些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偷瞄了朱由崧一眼,刚才喝多了想要在世子爷面前充款爷,那是脑子抽了。听店主说得夸张,孙长志酒也醒了几分,拿手一抓,又把银子收了回去,放到怀里还拍了拍,嘴里嘟囔道:“什么红姑娘蓝姑娘,西市上的黄花大姑娘一两银子能买仨,老子才不稀罕。”
朱由崧看到孙长志的窘态哈哈大笑,他常在迎笑楼鬼混,里面的红姑娘那是可遇不可求,为她们豪掷千金的多了去了。迎笑楼里面的白方灵白姑娘梳拢时,就是自己那个爱玩蛐蛐的弟弟朱由渠拔了头筹,后来还给人家赎了身,而白姑娘的身价就是朱由渠的那块贴身暖玉,那块暖玉可是至少能够作价两千两银子的。
朱由崧笑道:“店家,我这兄弟喝多了,你不要计较,我们就是想找个曲儿唱得好姑娘,没必要请那迎笑楼的红姑娘。”
店主解释道:“这位客官,您有所不知,迎笑楼虽然红姑娘多,但是说到曲儿唱得好听的啊,还要数着潇湘馆的迎香姑娘。这潇湘馆不如迎笑楼硬气,姑娘也不如迎笑楼的红姑娘讲究排场,但是说到歌舞,里面的迎香姑娘却是一绝,丝毫不弱于迎笑楼的王李白三位姑娘。”
朱由崧忍着割肉般的疼痛轻描淡写道:“那就这个迎香姑娘吧,劳烦店主把她请来给我们几个唱唱曲儿。”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金灿灿的金子,递给了店主。
胡天德二人见世子随手就扔出来如此巨款,相视一眼只觉得有些蹊跷,二人心有灵犀的想道:“不会是世子早就认识这迎香姑娘吧?难道世子是这迎香姑娘的枕间常客?如此说来,便有些道理,不然前一刻还能拉下脸五文钱买三串糖葫芦,还撺掇我们两个付酒菜钱的世子,怎么突然间出手如此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