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挑眉问。
「我在想,要是以前念书的时候,学校找来的男模都跟你一样,那我成绩一定很好。」我直接忽视他的轻挑回答道。
他把衣服披上后还拉了拉两边,力求整齐,「怎么说?」
「我感肯定你脱光站在展台上,没有多少女生能好好地把你画到完。」我继续看他,「欸,你这是链的吗?挺奇妙的啊?」我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他第三节肋骨下方有个不自然的节凸,不是那么明显,但感觉也不像肌肉。
「你说这儿?」他手一伸就按上那微凸处,可见他自己也知道那有古怪。
「嗯。」
「这个啊,天生的。」他淡淡的回我。
「天生?」
「嗯哼。」他用鼻音回我梅仔多做解释,转身就离去。
我也跟上,脚底却传来沙沙两声好像采到什么东西,蹲下身一看,突然发现晾衣服的地方似乎是个分水岭,从这开始往里延伸,采在脚下的地质似乎转换成石灰岩层。
石灰耐湿耐火,有防潮恒温的功能,谦肴是因为发现这地质改变才选在这晒衣服的吗?嗯,很有可能。
我低头想了想,视线往谦肴方向去,没想到她正拉开我的包,把一台携带式的瓦斯炉取出来。
「我说这位小姐,妳让我带这么危险的东西对吗?」我心里大惊,跑过去质问道。原来我从头到尾都背着一台瓦斯到处跑,我联想到那些携带式瓦斯炉突然爆炸的新闻,背脊泛出凉意。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台可是拿来煮饭用的,珍贵的很。」谦肴满嘴歪理说的头头是道,拍拍瓦斯罐,装上后扭开开关测试是否能用。
瓦斯炉顺利点上火后,子车叼着烟,俐落刮开几个罐头直接放在炉子上加热,谦肴则拿出像吐司之类的面包块跟一小瓶水递给我,这时我才忆起,除了早上那杯牛奶之外已经十个小时滴水未进,前一天睡的也不多,整天下来虽没吃多少东西却也不饿,我胡乱吞了几口他们递过来的食物,香是香但也有那么点食不知味。
我卧在一边,全身发酸,将背包枕在头下休息,脑子里转着上头那桃花源里的情景、泥俑、纸扎人还有可爱,也不晓得钻去哪了......
不知是太累还是这水蒸气烘的太暖,我意识逐渐朦胧,困的很,竟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皮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的事了,我还是卧着不动,只是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情况,子车跟谦肴也都靠在墙上睡去,我感到安心,原本还打算在眯一下,却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原本暖活的气流一下子冰冷起来,原先以为是我刚睡醒体温还没回升的关系,于是又躺了一下。
不对,不是我睡觉的关系,周围的温度确实没有之前来的高,我提神一听,外头滚水的沸腾声确实骤减了许多,我爬起身来往断口前探看。
原本奔流的滚水水位一口气降了好几十米,我正回头,发现子车已醒就站在我身后。
我们对视了一眼,他微皱着眉脸色一片淡青,撇头意旨要我看下对岸。我顺着他意往前看去......惊觉两边的距离缩减不少,看来在我们睡着时,这地壳又缓缓的开始并拢,而对面的人面蛛群已蓄势待发,估计要不了多久它们便可以一跃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