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简直是??在跑马拉松,麻毒刚退的身体还没恢复,肌肉根本是靠毅力在拼搏。眼见黑凤的影子重叠在前方时,双脚麻木的自动拉开步伐继续奔跑。我累到不行,还得边闪落在周围的羽毛堆,在不知跑了第几圈后我瞄见卷在石缝中的两人,谦肴跟子车作势指了指铺在地上的绳子,那绳子绕成两个圈,几处还打了看似专业的绳结。
「靠,你爷爷的!把我当什么啊?」我一眼便知晓他俩的用意,地上圈的绳是个陷阱结,不禁脱口大骂。
搞了半天,我是个诱饵来着,他们是要争取布陷阱的时间。
那陷阱结如同赛跑的终点彩带,我不要命似的爆发全力往前冲刺。
穿过陷阱的那一刹那,只听见后头的子车撕力大喊,「拉!」
我直觉任务达成,将身子贴到一边的山壁上大力喘着气,就看后头的两只黑凤一脚踩入圈绳给绊撞一起,纷纷跌摔在地,其中一只像似在倒地时被一旁凸出的石梯划伤,霎时间血流如注,凤凰血在空中喷出一道红雨来,倒在地上抽蓄几下后就失了动静。
浓稠的血浆喷溅在脸上,腥味扩散在整着空气中,我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久久未语。
我想子车与谦肴大概都傻了......足足沉默好几分钟都没人有反应。
好一会,见那只凤凰真的不动之后我才缓缓开口,「凤凰......不是能浴火重生吗?它怎么没......烧起来啊?」
「我想......这浴火重生应该是要在自然的状态下才能成立,死于意外的并不含在内吧。」子车一直瞪着凤凰瞧,连一丝丝余光都没扫过来。
「是.....吗?」
「应该吧。」
一边倒地的凤凰还在鬼叫挣扎,但它双脚被捆住我们也不怎么在意它。
我们三人小心翼翼移动过去,确定那凤凰真的在无喘息之后,我们之间的气氛顿时沉重的令人窒息。人实在很奇妙,对于无心之过往往会耿耿于怀。我相信子车他们没有真的要杀凤凰之意,但它就这样死在我们手中。
心情,难以言语。
忽然,原本摊躺在子车后头的黑影骤然窜起。
「小心!」我与谦肴齐声大喊。
只见那凤凰靠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翻转,用极长的尾羽把子车猛扫向到岩壁上,被牢捆住的双脚使力一挺,用尾巴辅助支点,瞬间立了起来朝墙上的人啄过去,随即又不支倒地。
事发突然,我们都没料到凤凰也懂得玉石俱焚,子车虽然有所警觉以快速弹跳开来,但他距离最近,终究闪避不及。
凤凰脚被绑着平衡失调没能瞄准,子车不至于被啄断成两截,魂断于此,但他大腿却凹了个大洞出来,他从墙上摔下来后直接翻进羽毛堆里。
「小然!」
谦肴边喊边快跑向前,我和她合力把子车从黑羽毛里拖出来。
子车两眼瞳孔逐渐涣散,大腿也不断涌出鲜血。
「小然,我们要快点离开。」
「嗯。」我点头,想起一样重伤的冯心,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背上的裂口浸了汗水疼的厉害,双脚也酸涩的不停打颤,可我不敢大意走石梯外边,深怕那些凤凰不死心再度攻击。我猫下身,沿着底部的石阶缝一点一点的把冯心拖出来,他似乎好点,可以举出手让我架着,只是应该是失血过多,面部比之前来的苍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带冯心回到原处,看见谦肴撕去自己的外衫为子车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紧接着她看见冯心胸口上的裂痕更是倒抽一口气,要是伤口在深点,他就几乎被开膛。
我脱下衣服,撕成条状递给谦肴,虽然不太靠普,但这时有总比没有好。
「小然,你的背......」
「不碍事。」
她瞧我一脸平静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把冯心包扎完后,我背着子车,谦肴负责背冯心,用剩下的登山绳把两人固定好。
我望着百米高的巨人阶梯,缓缓吐了口实气,「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