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行礼,“太后。”
“摄政王免礼。”
太后立刻换上一张笑脸:“没什么,王妃只是陪着哀家看竹子罢了。”
“流苏,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是。”
***
齐胜涛送伊衡出宫,伊衡想了想太后的话,忽然对齐胜涛问道:“太后的院子里经常种竹子吗?”
“母后好像从来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
“不喜欢花花草草。”既然是不喜欢,为何还这么有兴致谈论。“大王,臣想再回去问太后几个问题可否,请大王引路。”
“可以啊,随寡人来便是。”
***
两人直奔太后的寝宫,伊衡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太后娘娘,请问您对流苏说了什么?”
太后手中捻着佛珠,神色平静地道:“哀家早已不闻窗外事,流苏是什么人,哀家也不知。”
齐胜涛定定地瞧着太后:“不是,母亲您今天没去大殿跟寡人一起用膳吗?”
太后手中的珠子转不动了,她望着齐胜涛,眼底莫名的涌上泪光,口中慢慢地说道:“哀家这不是在为你恕罪吗,你造下的那些事情,哀家又怎能不知?”
“原来母后没去啊,那么那个女人是谁?好奇怪。”
太后苦口婆心:“傻孩子,做个逍遥王爷有何不可,非要争什么王,造孽啊?”
齐胜涛面上没有丝毫怒容,声音却非常不耐烦:“母亲,人生是寡人自己的,您不能代替寡人做决定,儿子告退了。”
太后忍不住攥紧了念珠:“若你再这样泥足深陷,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我们快走,阿衡,人老了就好唠叨。”
“臣也告退。”伊衡跟着齐胜涛迅速地离开。
直到看不见太后的寝宫了,齐胜涛才舒了一口气,“寡人的摄政王,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大王放心,臣自会给大王一个交代。”
***
第二天,流苏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却发现伊衡正在那里练拳。
这场景本是司空见惯,可这一回他却打得满地落叶、鸟雀纷飞,就连那些护卫都是离他远远的,生怕被他波及的模样。
流苏心头生出疑惑,问道:“阿衡,今天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伊衡看到流苏:“过来,本王有话要问你。”
流苏观察着对方神情,若有所思:“阿衡心情不好,为什么要拿这院子里的花草出气?”
伊衡闻言,不由握紧了拳头,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发出格外恐怖的声音。
流苏越发疑虑重重:“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伊衡却冷冷地道:“你可知昨天假扮太后的人是谁?”
流苏沉思了片刻:“阿衡,你是不是听了其他人说了什么?”
伊衡冷哼一声:“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那个人到底是谁?”
“那不是太后吗?还会是谁?”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昨天本王不问你,这件事情就过去了吗?”他丝毫没有任何表情,更似陌生人般冰冷。
“蓝流苏,你以为本王舍不得收拾你吗?这几天宠了宠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吗?还是你以为只要怀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