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的。
“你起来吧……”他说后悔,永安帝便信了,因为他了解的尤少君是个特好面子不愿认错的倔脾气,今天他却为了太子把小时候的事都翻出来,对表哥如此,对舅舅也不会是虚情假意。
“是。”这就是不怪他了,尤少君顿觉身上轻松了许多,他明白,这是原主残存的执念彻底消失了。
原来的尤少君其实是挺不错的人,被皇帝太后公主联着溺爱,他也没成为吃喝嫖赌的纨绔败家子,手上也干净没沾人命,连记忆中也尽保存美好的往事,懂得感恩。
能穿越成这样的人,他为自己庆幸,又更为“尤少君”遗憾,大好青年就这么没了,害“尤少君”的人只怕不是出于私事,估计就是为了“尤少君”帮太子的事……为太子说好话就得死,希望这幕后之人千万别是某个皇子。
“尤少君”也是其他皇子的表弟啊,就为了那个位子而对自家人下狠手?这样的人将来能善待天下的百姓?反正尤少君是不喜这种人,而且他有责任为“尤少君”报仇的。
“龙舅,您说我的伤势转重……是有人故意害我……”尤少君走近永安帝轻声问道。
自尤少君进来,御书房里就只有他们甥舅两个,永安帝既然把事起了个头,就是尤少君不问他也会继续说下去的,他最喜欢的嫡妹长宁只这么一个孩子,有人却要借着他的手杀他的外甥,他对太子都是只废不诛,却杖责死自己的外甥?!
这要被传出去,天下人会如何看待他这个皇帝!?
“朕当时听太医说你伤重就觉得不对劲,朕事先下令不许重伤你,太医开始的脉案也记载着你是皮外伤,皮外伤会高热不退?后来太医又说你是心里郁郁,可朕还不了解你小子,你能有什么委屈的?就因为被朕给教训了?”永安帝故意吹胡子瞪眼睛的。
对皇帝怀恨在心?这罪名太大了!尤少君忙摇头:“龙舅还不知道我,我说话向来有口无心的,真要气谁也是当面较量一番,有仇也不过夜的!”
“是啊,朕就是觉得奇怪,才找人暗中调查此事,结果在你上的金创药里,果然发现了铁渣子!”永安帝说着也后怕,要不是他真的关心外甥,就得背上舅舅杀死外甥的罪过了!
XX的!破伤风啊!谁说古代医学过后了,都懂得用铁锈感染破伤风来杀人了!?“查出是谁做的了?”尤少君咬牙切齿的问道。
“没,给你治伤的人全让朕收监审问,可没一个招的,后来还有两个咬舌自尽了……”永安帝不快的说道。
“哪两个?”会自尽,是心虚还是替死鬼?
“给你主治的何院判的徒弟,姓蒋的太医,另一个是配药的医士,姓吴。”都是小人物,就算是他们下的手,那也是被买通的,凭他们的身份怎么敢自作主张害皇帝的外甥,永安帝郁闷,这幕后之人不简单。
尤少君努力翻了又翻原主的记忆,还是对这两人没丝毫的印象,更别说知道他们幕后的人是谁了:“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一个是院判的徒弟,一个配药的医士,以尤少君的身份要是认识了才奇怪,永安帝不想再说这个:“你知道有想趁机要你的命就行,这事龙舅给你查,绝不会让你委屈了,但太子的事你也不要再管了。”
怎么能不管,不管就不是尤少君了,“龙舅,我的事说不准就和太子表哥的事……”
“你可记得夏侯?”永安帝打断他的话问道。
夏侯?尤少君第一个念头这是个复姓,不过还好他继承原主的记忆很彻底,马上就反应过来:“太子妃的亲爹,原本守孝在家,他不是也替太子说话,被关起来了,好象是全家都被关了……”
“朕已经下旨将他们全家流放江北……”尤少君死里逃生正在养伤,以长宁公主的性子是不会再和他提与太子有关的人的,永安帝对外甥的不知情在意料之中。
“哦,还活着就好……”尤少君是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才这么说的,他不喜欢夏家的人,因为他们太古板太自以为君子了,他不喜读书只喜练功怎么就是不上进了?还说教化愚民要以德服人,瞧不起做工的瞧不起务农的,更瞧不起经商的,只认为读书人最高贵。
“夏家父子是暂时没事了,但朕听说他家嫁出去的女儿如今过得并不好,你可愿意替你太子表哥照顾一下?”永安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