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为什么会结巴,没有谁比父皇更知道原因了,那一天父皇明明跟儿臣说不要怕,父皇会保护你的,可结果呢,其实只要父皇对宫里人说一句,说四皇子是生病了,他是朕的儿子,你们都不许笑话他,谁还敢不遵旨,您都不用非说出真正原因的,可您怎么做的?
您关心爱护的全都是别人,对全天下都比对儿臣更关心更用心,儿臣怎么能不嫉妒仇恨,您在意的,儿臣都想毁给您看,想看着您失信于全天下,想看着您无力回天,想看着您在意的,爱护的,一样一样全部都在您面前失去。”
四皇子说起自己的怨恨,依然是语气平淡,就好象陈述最普通不过的事实了,他小时候倒是怒过,叫过,哭过,愁过,可没人安慰理会他,他就明白这些情绪都是没用的,要想让人重视,你得让他们亲身体会你受的罪。
永安帝张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今天才明白十几年前的罪孽到今天还在缠着他,四皇子……可能已经不是四皇子了,是金嫔没生下就没了的那个孩子!
向来不信乱力怪神的永安帝,此刻却想到报应两个字,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四皇子小时候是很乖很乖的好孩子,他怎么会去害自己的兄弟?
“少君,少君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想到当年的惨剧,永安帝忽然就想到了尤少君伤药里加铁屑的案子,尤少君也是金嫔惨剧的目睹人。
“是的,”四皇子承认的依旧痛快,“是我做的,因为我也嫉妒他,他为什么就能吓得把那件事给忘光了,从此活蹦乱跳欢天喜地心安理得的享受父皇的疼爱,不过姑母人不错,简郡王对我至少比其他兄弟姐妹都强,我才选了铁屑整他一下,看他还能不能继续命大了,不过父皇您现在可以放心,他能活我也不再对他动手了。”
放心什么,永安帝气得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四皇子却还嫌说得太少了,继续补刀子:“父皇您可知道,二皇兄为什么在察觉他自己中了算计,上了瘾,也不和您和贵妃娘娘说的?”
“为什么?”这是永安帝一直不解挂心的大事。
“因为儿臣是最好的例子啊,自儿臣忽然结巴了,父皇和贵妃娘娘是如何对儿臣的,二皇子看在眼里,怎能不记在心里,他怕,他怕成为第二个被父母嫌弃的孩子,他宁可就那么死了,也不要被父母厌弃,身为庶子,他生来的压力已经很大了。”
从这一点来说,他们还真是亲兄弟,都那么要强不向父母求救,只不过一个选择自己死,另一个想拉全天下做垫背的。
永安帝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答案,但他却反驳不了,做父母……他和陈贵妃的确是很失败的。
永安帝转身又走人,四皇子笑了笑,低头继续看手里的医书。
“皇上,”冯公公不得不上前,“四皇子妃要出宫,您看该怎么办……”
“那边又出什么事了?”永安帝正火大呢。
“刚才四皇子不是说了三公主几句吗?三公主见到贵妃就哭了,要贵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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