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稀奇了。
此刻夜色已深,月光在树林之间忽隐忽现,更把四周林木照映得树影幢幢,阴气森森。
忽然,黑暗中传来一声悠悠叹息,便见一名女子,自小破庙内缓缓走出,她容貌倾国倾城,肤色雪白,秀美清丽,白发,灰蓝色眼影,粉色的唇彩,脸上却有些憔悴,穿着一袭浅蓝露腰缀雪花舞裙,银镶蓝水晶头饰,站在月光下,求救般的眸子朝沈牧这边望来,“公子……”
沈牧本欲把马扔在这里,御剑离开,听到女子呼唤,朝这女子瞥了一眼,见女子衣着单薄,站在雪夜中,便勒住马缰绳,调转马头,对女子问道:“这位姑娘,为何孤身一人在此?”
女子有些迟疑的抬头望了望沈牧,“……公子,小女出身赵国,原是燕地的舞姬,国破家亡,才流落在此,已是两日未食,还望公子能够搭救,小女定然感激不尽。”
“如此,你便上马来,此地风雪甚大,我暂且带你离开这里再说。”沈牧说着,一把便把这个女子拉上马来。
女子在沈牧身前,顿觉暖意瞬间袭来,在这寒冷的风雪中竟然感不到丝毫寒冷,心下不觉暗自惊奇,回头感激的望了沈牧一眼,谢道:“多谢公子……”
“驾!”沈牧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带着女子催马离去。
次日,清晨,沈牧带着女子来到一处湖边,湖水美得像面镜子似的,日光穿过林叶梢头迤逦洒下,映得寸草鲜华,令人身心都舒畅了起来,沿途欣赏着镜泊湖畔鬼斧神工的美景,让人不觉心旷神怡。
到得湖边,沈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晨未散尽的雾气,似一抹淡淡白粉扑在颊上,带着丝丝淡淡的花草芳香。
一路上,沈牧给了这女子一些干粮,问过这身前的女子姓名,女子却说她身为一名舞姬,并没有姓名,沈牧见这女子在雪夜中出现,便为这个女子取名为雪女。
雪女对沈牧为她取的这个名字很是喜欢,沈牧让女子在湖边等候,他去湖边林间打几只野兔。
而当沈牧打了几只野兔回来时,见这明洁如泪的净水边、柔若飞沙的薄雾中,雪女正在花间跪坐,微侧脸颊,好让湖水映出她的容貌。但见水中的雪女秀发如缎,葱白也似的手指轻轻在其中掠过,随着她的发丝飘扬,连原本如同镜面般平滑的湖水也为她的容颜涟涟生波。
而雪女并未察觉沈牧已然这么快就打好了兔子,怡然自得的梳理完一头长发,伸展左足,脱去鞋袜,用足尖顽皮的轻点水面,每一次她的趾间触及湖水,都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
此时,只见雪女面色如春的伸手去解衿前环扣,锁骨间的肌肤跟映在湖面上那终年不化的冰雪相互辉映。
沈牧只觉一阵眼晕,微微一晃,连忙扶住了自己身旁的大树,眼见雪女又伸手去解下一颗扣子,便连忙咳嗽了一声,“咳咳……”
“啊……”雪女回过头来,见到沈牧已然打好了野兔回来了,羞得脸颊通红,连忙又把衿前解开环扣给系上了,这才缓缓转过身来,面色羞红道:“公子,雪儿只是觉这湖水甚为美丽,便想……”
“无须多说,你先把这几只兔子皮剥去,我去找些柴火……”沈牧说着,把捆着的兔子和一把小刀扔在草地上,转身便要去拾柴火。
“……可是……公子……”雪女连忙叫住了沈牧,她哪里会给兔子剥皮,别说剥皮了,杀兔子她都不敢。
沈牧倒是忘了,此时雪女不过一个柔弱的小姑娘,丝毫武功都没有,又哪里会杀兔子呢,便摇头一笑。
……
不多时,升起一堆篝火,烤熟了两只野兔子,雪女吃着香喷喷的兔肉,一边对沈牧诉说着小时候的事情。
“也是个可怜女子。”沈牧暗叹一声,准备给雪女一些银钱,然后离开。
而雪女却好似认定了沈牧一样,对沈牧道:“雪儿已没有家了……若公子不肯收留,雪儿……”说着,竟然落下泪来……
沈牧最见不得女人流泪,见如此,便道:“好吧,你跟着我可以,不过恐怕要受很多苦,你可愿意?”
“雪儿愿意,只要能跟在公子身边,为奴为婢,雪儿都甘心情愿!”雪女坚定道。
沈牧见雪儿如此坚决,便点头答应,并授予了雪儿一些武技,用来防身,雪儿也对沈牧唯命是从,只是对外人沉默寡言、冷漠异常、充满敌意。
“叮咚,恭喜宿主,雪女成为你的奴婢,获得5000点积分。”
……
沈牧带着雪儿回到赵国邯郸城,在盖聂住处直热闹到傍晚,只是盖兰却好像并不高兴。
此时夜色甫降,夜空中只见繁星如斗、月呈半缺尚未高悬,沈牧和雪女便双双坐在一株枣树之下,任凭月光照耀。
次日,在城东小树林内,雪女正在努力向沈牧学习剑术的要诀。雪女的性子本开朗,只是被太多的痛苦与回忆给压得冷面冰霜。沈牧偶发一语,皆为指雪女用剑上的错处。
这天下午,盖兰自回住处略事休息,她最近也不知怎地,老觉得自己脉搏迟缓,呼吸不顺,一天比一天昏昏倦怠,正靠在桌边支颐假寐,却忽地传来敲门声。盖兰起身走过去开门,便见沈牧在门外,便请沈牧入内,并未沈牧沏上茶水。
沈牧淡然在盖兰对面落座,说道:“小兰,我瞧你脸色不太好。”
盖兰见沈牧掩袖喝茶,忙道:“我没事,这茶水放久了味道不好,既然都来了,不如陪我喝杯酒吧?”
说着正要起身,却忽觉阵阵晕眩,心下惊异,只有摆摆手,佯作无事的续道:“这几天忙坏了,脸色自然差了些。”
她这点神色变化哪里逃得过沈牧的眼睛,放下了手中茶杯,道:“脸色不好,自然是身子不适了。还是多休息为好。”
盖兰刷地伸手便抽出腰间配剑,岂料剑甫出鞘她便惊觉浑身乏力,那柄长年用惯的剑,此时握在手中竟是分外沉重。她手持长剑簌簌发抖,无论如何皆无法再把剑尖朝沈牧移动分毫。
“小兰,这是为何?”沈牧不解,却见盖兰连拿剑的力气都没有了,不由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