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两人交换了个眼色,都对这飞来艳福大感兴奋,暗忖这贞洁断送在这样的姐儿手上,也总还算是值得。
刚离开厅堂,那诗诗脸上的笑容立时消失无踪,推着两人穿过长廊,来到热气腾升的澡堂,原来竟是个温泉浴室。
诗诗将两人推了进去,冷冷道:“洗澡吧!”
两人愕然以对时,那小婢拿着浴巾等物来到,诗诗接过一把塞在徐子陵手上,脸无表情的道:“慢慢洗!不要急!”转身便去,还关上了门。
两人呆头鸟般看着关上了的门时,门外传来诗诗的声音,紧张地问道:“黄公子来了吗?”
接着是步声远去的声音。
两人这才知被利用了,沈牧愤然将毛巾等物掷在地上。
两人对望一眼,齐捧腹蹲地,笑得差点气绝,眼泪水都呛了出来。
“公子衣服来了……”
不多时,听到一女子声响,两人开门接过衣服换上,走往后院的方向,四周院落尽是盈耳笙歌,笑语声喧,加上猜拳赌酒的叫嚣,确是热闹。
两人继续行程,来到一处神庙,这里地势荒凉,通往神庙的路上杂草滋蔓,显然久久未经人足践踏,此庙分明是荒废了的破庙。
在这烽火延绵的时代,不要说一间庙,连整条村镇都可变成鬼域。走到荒庙外墙,刚跨过门槛,沈牧两人不由心中一惊,庙堂中竟摆放了两具棺木,尘封蛛网,阴森可布。
沈牧瞥了一眼身旁吓的面如土灰的徐子陵,笑着道:“你敢睡在里面吗?”
“还是赶快出去吧……”徐子陵断然摇头,转身便走。
正要离去,忽然“砰”的一声,其中一具棺木的盖子弹了起来,往两人磕去。
“鬼呀!”徐子陵早已吓的魂魄皆飞,拨腿便跑。
沈牧也心中一惊,正要抵挡。蓦地后方大喝传来,有人怒喊道:“小子哪里走!”
两人回过神来,转头望去,只见竟是一名隋军将领,正朝他们追来,他脱去了盔甲,身上只是普通的武士服。
那隋将闪电掠至,扬起双锏,向沈牧迎头击来。
沈牧见对方招数凌厉,拔出长剑,一剑将其击退数步。
这名站稳脚步,心中一惊,沈牧几步上前,那人却虚晃一招,飘身飞退。
沈牧停了下来道:“为何不打了!”
那隋将没好气道:“打不过你们,还有甚么好打的。”
两人见他如此坦白,好感大生。
那人把双锏挂回背上去,双目寒芒一闪道:“我秦叔宝今天虽宰不了你们,但这大梁子结定了。”
沈牧没想到此将,竟然是秦叔宝,哂道:“这也算得大仇吗?你们隋军都是禽兽不如,整个镇烧了还不算,还要人畜不留,歼婬妇女,这些血仇又怎么算?”
秦叔宝愕然道:“竟有此事?”
沈牧遂把那天在村中所见的惨况说出来,听得秦叔宝摇头叹息,颓然道:“尽管把这些账算在我秦某身上好了,横竖秦某今趟回去,免不了杀头之罪,甚么都不在乎了。这样吧!我身上的钱只仅够我们吃喝一顿,就让我秦叔宝死前作个东道,吃你娘的一大顿,然后再各散东西好了!”
徐子陵怀疑道:“你不会觅机害我们吧?”
秦叔宝“呸”一声吐了一口痰涎,怒道:“你两个算甚么东西?我秦叔宝南征北讨时,你们还不知躲在哪里撒尿喊娘。不识好歹就拉倒。”
沈牧打蛇随棍上,道:“你果然有诚意,就让我们到彭城最好的酒馆去,不够钱付账可要由你老哥负上全责。”
“哈哈,好!”秦叔宝哈哈一笑,领头去了。
三人谈谈笑笑,走了一段路后,前方现出一道河流,反映着天上的星光。
秦叔宝指着左方远处一座高山道:“那就是吕梁山,山的西北方三十里许处是彭城郡,前面这道是泗水,我们就在这休息,天明时找条船上彭城,也好省点脚力。”
沈牧奇道:“你的银两用了来雇船,还哪有余钱去吃喝?”
秦叔宝一拍肩上双锏道:“坐船要钱的吗?谁敢不方便我秦某人。”
徐子陵咋舌道:“当军的都是恶人。”
秦叔宝可能想起自己即将来临的命运,颓然道:“不要再损我了。”解下双锏,就在河畔的草地躺下来,头枕地上。
两人解下长剑,学他般躺了下来,仰望欲堕残星,才知天将快亮了。秦叔宝坐了起来,凝望吕梁山,叹了一口气。
沈牧和徐子陵大奇,陪他坐起来,前者问道:“那座山有甚么好看?”
秦叔宝黯然道:“那座上没甚么好看。但山上却有个很好看的女子,这些年我已很少想起她,但这刻余日无多,不由又想起她来。”
徐子陵同情道:“秦老哥不若先去见她一面,再作打算。或者见到她后,你再不会笨得回去送头给人杀呢。”
沈牧道:“你便当自己已在战场丧命,从此隐姓埋名地过活算了。”
秦叔宝苦笑道:“你们怎能明白我,若要我做个平凡的小民,就情愿死掉。现在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说不定会准我带罪立功。若真是死定了,我还会真的回去吗?”
徐子陵释然道:“原来如此,那你更要去探你的情人了。”
秦叔宝哈哈一笑道:“那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她是吕梁派主的千金,我则是个穷军汉,我只够资格远远看她几眼,不过碰上她之后,我每次和女人干时,都把她们当了是她。唉!她今年该有二十岁,恐怕早嫁夫生子了。”言下不胜唏嘘。
沈牧留心看他的尊容,见他虽躯干粗雄,但脸如铁铸,满脸风霜,颧骨高起,压得闪闪有神的眼睛比对下细了不少,卖相确不大讨喜好看。绝非女人会容易倾情那种男人。
秦叔宝见天色大白,站了起来道:“不知为何竟会和你两个小子说起心事,看!有船来了。”
两人随他往岸旁奔去。
一艘小风帆逆水而来,三人眼利,见到船上只有一个身披长袍,头压竹笠的人在船尾掌舵,舱板上了张渔网,船头处放满竹箩。
秦叔宝招手道:“老兄!可否载我等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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