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那团粘液,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已不见了踪影。或许,是在那个妇女打开木门的那一刹那间吧!
空气中透露着一阵的凉意,沉重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压抑着这喜庆的气氛。可,屋里那两人却完全感受不到。一个是因为开心吧,另一个则是愁眉苦脸的,脸上尽是些倦怠和悲伤。
“妈,你说晓红去哪了?失踪了那么多天,怎么找不到人?我是不是做错了?看不到晓红,我真的……真的很不安心。”穿着嫁衣的女子忍禁不住又开始掉下眼泪,似乎是真的很伤心的样子。
那名妇女开始整理着眼前人的装饰,看了一眼她,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那丫头,从小到大就是不让人省心,你说,和你闹个矛盾,现在连你出嫁都不出现,她那个倔强的性子,我也管不来,要是可以,我宁愿没生过这女儿。”语气有些催促,不知是因为接新娘的时间快到了,还是她想尽快结束掉这话题。
晓茹无言地摇摇头。她似乎不太同意这个说法。“晓红始终是我妹妹,我这次也是挺担心她的。”
“有什么担心的,那丫头,坏事就有她份,好事没见她做过,真是白养活她那么多年,什么事都做不好,功课又没你好,性子又没你文静,还那么叛逆,想去哪就去哪,不用回来最好,省得看的烦心。”她刚一说完,又继续接着说,“晓茹,这次如果不是周家急着找人要冲喜,以我们家的条件根本攀不上这大好事。你嫁的可是大户人家,虽然你现在还是学生,可周家人已经答应完婚后你仍可以继续读书。妈不想你白白错过这个机会,你嫁去就是去享福的。到那边后,要记得言行举止要谨慎得体,千万别让人家说三道四。只要你给周家生了一男之后,还怕以后没地位么?知道吗?”像是在提醒她一般,那妇女用手轻轻拍了拍晓茹的脸颊,似乎要她紧紧记住她所说的话。
晓茹听后,不禁沉默了一下,然后才羞娇地点了点头。接着那妇女自言自语又是说了相同的话语,很明显她这是要给晓茹加深记忆。但,这一切对于晓茹来说,都是多余的,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知道她处于分神状态。
接下来,那妇女不由分说的扶着晓茹走出了屋子。她们一出门口,屋子里那团黑色粘液又慢慢从桌子底下渗透出来。只不过,这次隐藏着更强烈的杀意,以至于屋子被笼罩上一层浓浓的灰蒙,无缘无故平添了几分阴森。
如果此时有人在场的话,估计硬生生会把人吓个半死。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息缠绕着这个屋子,顿时喜庆的屋子变成阴凉黑暗的死亡之地。而,那个唯一的镜子,静静地放置在桌面上,镜子里一双眼睛隐隐地闪现一下,好像它无时无刻都在注视着她们。
没人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处于灵魂状态的我寄托在晓茹的身上,很多的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因为我清楚的知道,那具身子不属于我。这个不公平的游戏,是谁在背后看着这一切,操纵着这具身子,我不知道,甚至想不出是谁这么变态恣意玩弄着别人的人生。疑惑始终缠在我心头中,我想去探个究竟,我想去揭开这神秘的布纱,可,冥冥中就是有股力量阻碍着我的触碰,甚至迷惑着我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