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树搂着琴九一路狂窜,即便如此,回到山顶时仍是天色已晚。它在屋后踌躇了半响,仍是不敢上前叩门,因为紧张,抱着琴九的树枝亦是不自觉的收紧。
琴九本就是醉酒之人,被它刚刚那番上串下跳已经弄的胃里翻腾,玄铁这一收紧树枝,她的脸便紧紧贴住粗糙的树皮,阵阵不适感让琴九不由得轻哼出声。
玄铁树听得这一声,像是下定决心般的上前,轻轻叩了叩屋门。
门应声而开,一身白衣的止离自屋内走出。身后的烛火越发衬的他身形挺拔,他看着一脸紧张的玄铁树,眼睛轻扫过它怀中的琴九。
玄铁树见止离出来,一双深邃的眸子无悲无喜的看向它,来时路上准备好的说辞一时之间忘了个一干二净。
它只好如丹朱刚刚那般,壮着胆子将琴九塞到神君怀里,而后火烧屁股一样的连忙跳走了,连头都不敢回一个。
温热的触感传来,止离低头打量了一下怀中的琴九。
平日里莹白的小脸此刻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小脸和暴露在外的胳膊上,还有一些红色印子,约莫是刚刚被玄铁树揽在怀里之故。
嘴里此刻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神智不清的模样,止离眉头微微蹙起,这是饮了酒?
他一手搂住琴九,一手抚上琴九的头,欲用神力让她清醒过来。
琴九只觉自己的脸终于不似刚才那般疼痛,换到了柔软舒适之处,喝了酒的她脸上微烫,下意识的往止离胸口处蹭了又蹭,刚好避开了他的伸来的手。
这番动作让止离的手一顿,他很少与人有所接触,接触琴九数月来与她碰触的次数,差不多已经能抵上万年来的总数了。
琴九似乎是觉得这么躺着不舒服,手习惯性的揽住止离的脖子,整张脸埋在他的颈间,呼吸热热的洒在止离的脖子上。
止离的手收了回去,罢了,以神力强行让她清醒的话,怕会让她脑内疼痛。让她睡上一觉,明早自己醒来便是,索性她性格乖巧,喝醉了也不过是安静睡着,并不麻烦。
很快止离便知道自己这话说的,为时尚早了。他将琴九抱至屋内,欲将她放在床上时,本来乖巧的小人突然犯了倔劲,一双手紧紧搂住止离的脖子不肯放开。
琴九人小,力气自然大不到哪去,止离微微用了些力便将她的手拽了开来。谁知琴九顺势又抓住了他的衣襟,声音微带着些哭腔,“姑姑,你别走,别又丢下我,我以后少吃点便是,也不跟你闹脾气了。”
那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抓住止离的衣襟,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指尖已经泛白,脸上大颗大颗的泪珠自眼边溢出。
止离只需稍微用些力气,便能将她的手掰开。不知为何,看着她这幅模样,却迟迟没有下手。
他好像从未见琴九哭过,哪怕是刚被他带来山上,醒来时面对陌生的环境时,她也只是难过了一阵而已。
琴九哭的越发伤心,嘴里喃喃道:“青蔓姑姑,为什么当时把我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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