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风这一晕,又是一阵人仰马翻。西王母虽说嘴上对乐风百般训斥,但说到底那也是她嫡亲的侄儿,如何能放手不管?
眼见着小仙娥又是拍脸又是掐人中的,乐风仍没有转醒的迹象,西王母叹了一口气,渡了一丝仙气与他,他这才幽幽转醒。
乐风刚一睁眼,便哭嚎着扑向西王母的腿边,“姑母,侄儿知错了,姑母不要将我那些混账话放在心上。”
西王母见他哭的情真意切,心也软了下来,毕竟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她摸了摸乐风的头,“你既是知错就好,乖乖去思过崖面壁,好好磨磨你的性子,以后万不可如此行事了。”
面壁听起来像是天宫刑罚中最简单的一项,不用受皮肉之苦。但其实很是折磨人,还不如去戒仙台领顿鞭子来的痛快。
面壁者不眠不休,只得日日立于那崖下,若是有片刻松懈,哪怕只是站姿稍不端正,便会有恶鹰狠狠的来啄你几口。
那被啄之痛其实也并不是难以忍受,最恼人的是那思过崖的恶鹰不知为何,偏偏爱盯着人家的屁股啄。
乐风想到族里曾有个表兄犯了错,被罚去思过崖不过五年,回来的时候都是被抬回来的,屁股上全是血迹,整个人仿佛生生憔悴了五百多岁。
一想到那表兄的惨况,乐风便觉得屁股一紧。他带着哭音哀求:“姑姑,此事当真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么?要不你再去求求神君?”
西王母见他到犹不知悔改的模样,恨铁不成钢的道:“如何求?今日让神君饶你一命已经是用了你父君的脸面。
你若再如此不知好歹,我同你父亲商量,去族亲中寻几个资质好的少年养着,也好过看着你父君刀尖上挣回来的荣耀,被你这个不孝子挥霍一空!”
西王母说到这语气已然变得冰冷,以前倒也不觉得,今日才发现她们已经把这个孩子给娇惯坏了,倘若再不让他吃些苦头,以后只怕还会闯祸。
她狠了狠心,接着道:“至于你,你去不去思过崖那便与我们无关了,若是惹怒了神君,你便去那戒仙台,剔了仙骨贬下凡去,倒也落了个干脆。”
乐风见西王母语气不似作假,一下子慌了神,他一把抱住西王母的腿,痛哭流涕,“姑母莫要生气,侄儿去,姑母让侄儿去哪侄儿便去哪,只求姑母千万别再说这些话了。“
这番话倒全是乐风心中真实的想法,他确实是怕极了,他能如此顺风顺水,全是倚仗着他是父君的独子。假如没了父君和姑母,那他便什么也不是了。他越想越是害怕,眼泪便流的越多。
西王母见他脸上涕泪横流,拖着那只受了伤的脚腕抱着自己认错,哭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这孩子一千多年来从未哭的这般凄惨,她当即便有些悔意,想着自己是不是把话说的太重了些。
“好了好了,别哭了,姑母不过是吓吓你,如何真舍得让你去戒仙台,快擦擦眼泪,早些去早些回来,时候一到,姑母就派人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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