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丐帮茶花堂堂主戚长发不时就要消失在楼梯转角处,丰子都急忙叫道:“戚堂主,且慢走,我有一请求相央。”戚长发顿住脚步,回头问道:“小兄弟,却是何事?”丰子都笑着说道:“我兄妹两个今日有幸在这里得见戚堂主雄威,甚不忍心就此别过,烦请戚堂主此行相携上我兄妹两人,我兄妹两人也好在旁边呐喊助威。不情之请,亟盼则个。”说着切切望住戚长发。
戚长发听言甚感愕然,可随即摇了摇头,颔笑着说道:“小兄弟虽则一身内力天下少有,老哥有着你们在身边,自当如虎添翼,可这却是我丐帮的家内事,小兄弟不是丐帮弟子,须不方便插手,此请实难答应。小兄弟,我们暂且别过。”说罢拱拱手,只大踏步出酒楼而去。
程谷瑶望见戚长发没身于街尾簇簇行人堆里,方才回头问道:“子都哥哥,你莫不是真的想要跟随那个戚堂主去瞧个究竟吧?”丰子都微叹一声,轻轻点头说道:“他们丐帮这次茶花堂与菊花堂之争,中间可能尚是存在着一点莫须有的误会。不管怎么样说,丐帮上下毕竟于我曾有过救命恩德,我岂能看着他们两堂误堕入那些个奸恶之人设置下的窠臼,却弃置不理?”当下将茶花堂与菊花堂可能之争对程谷瑶一一来说出。
程谷瑶闻言也是轻声叹息,心中明白这个子都哥哥终究为人古道热肠,既然眼见不平之事,他又怎能来不理不睬?于是乎立即说道:“事不宜迟,子都哥哥,我们这就随后赶将尾去。否则戚堂主在河边醺菊亭,与那个什么菊花堂堂主冯提农,两人一见之下数言不合,恐怕便要打将起来。他们武功俱高,菊花堂更是事事有所准备,人多势众,到时就甚难再来得解脱了。”
丰子都一听登时吓出一身冷汗,身上醉醺醺感觉一扫而光,哎哟一声叫道:“正是,戚堂主虽然英雄好汉,但毕竟势单力薄,我们可莫要在此耽搁而来坏了事。”与程谷瑶遂就急匆匆下楼。经那众乞丐喧闹,此地又是丐帮菊花堂的势力范围,这酒楼兀自空无一人。丰子都在邻桌取过数个馒头给予程谷瑶作那果腹之物,两人街上问明醺菊亭所在方向,出得市镇,望西直赶。
那醺菊亭座落在城西河边一弯江滩上,周围密密层层都是参天楠竹。丰子都程谷瑶两人一路赶去,只见三三两两乞丐于路旁或坐或站。将到河边,猛地一声呼哨,竹林里突然钻出来五个乞丐,手里执着竹竿并排挡住在面前。
程谷瑶见状娥眉上扬,只“嘿”的一声冷哼,问道:“子都哥哥,我们是不是打将进去?”丰子都实在是不想再与丐帮动上手,听言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待定而后动。”忽然想起怀里那块取自山神小庙神像座台下的梅花铁牌,忖道:“却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用?”于即自怀内取出,高举在前,扬声叫道:“梅花七朵,千树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