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原本打着向父皇邀功的心思,倒着实帮了二哥一把。
当初二哥死活不愿将颜宋带来,才会让找欧阳长世变成难事,没想到那女人来了,二哥也许就不用送死。
全胜探着头,“知晓什么?”
他凑过身子,双手从她腰间滑过,尽管那腰太粗,腰上肉太多,可是还是觉得暖和柔软,像是陷入一软垫般舒服。
他轻声在她耳边,用从未有过温柔的语气对她说话。
“全胜,知道吗,也许,这场战要结束了……”
她的心软了,像是将鲜血也一同融入他的身子,来获得前所未有的心安。
如若从未拥有,就不必惋惜追忆。
当初一刻,一念,都让那份心意再也无法收回。
……
正午,太阳当头,小镇恢复了以往的宁静,除了还有不愿离开的住户,以及不断从边城来的难民,其余百姓都已随着玉德转移到花城。
小镇里,大家不敢走在街上,即便是白天,也都是门窗紧闭。
也不知巷尾谁大喊一声,“太子殿下驾到!”
惹得大家探出脑袋看。巷尾的马车经历这三日的颠簸,有些磨损与老旧。但依旧可以从这阵仗辨认出来此人来头不小。
“此人真是太子?”
大婶眼神不好,只能眯着眼,朝着帐中张望,是能大致看见一轮廓。
“应该,前几日我收到上头消息,此次边城与陈国一战已经交予太子与二皇子。二皇子昨日已到,这位怕就是咱玉都的太子殿下了。”
先头马车一过,大婶眼一亮,“这,怎么是两辆马车?还有谁?”
镇长也不解,瞧见这马车内是个女子,“太子此行难道还带了女眷?”
此言与那女子的出现,顿时消磨了大家的好感。
“这两军交战小镇,莫不是当做了游山玩水的地?真不知朝廷派这深宫太子来有何用处?”
镇长皱眉,自知此话不能乱讲,“你也别怨了,要不,还是等明日二皇子的安排……”
太子刚来的第一日,便因为这多出来的一辆马车,让众人猜疑不断。不仅如此,镇内还多了传闻,这女子是太子的宠妾。
“是殿下放出的消息?”
几日的奔波后,他躺下那张软榻,缓缓将眼帘合上,这几日难有的舒服。
许久才从中回过神,“你是觉得宠妾这名分不够?”
也不知是他天生就看不顺眼的模样,还是他每次让人又气又恨的话,让她都不知接什么是好。
“颜宋只是觉得,引出欧阳长世有诸多办法,招摇弄得人尽皆知,或许会适得其反。”
他的眼缓缓睁开,朝她看,“你有更好的法子?”
她迟疑片刻,低首,“颜宋……没有。”
她本就不想长世表哥因她露面,何来的什么法子?她不过是觉得,自己名声本就因玉恒婚宴那次被坊间耻笑,今日要是再牵连一个玉都太子,往后还有什么颜面回去。
良久……玉乾才换了个姿势,从床榻上坐起,“那好,便随了你的心思。”
“来人!”
“奴才在。”风尘跪于他床前。
“你赶紧去找镇长,就说,关于颜姑娘是宠妾一事纯属造谣,但凡以后,有以此造谣生事者绝不轻饶。”
听出他的语气中的坚定,是什么让他如此好说话,就因为那个软榻,似乎太子躺在软榻上的心情都还不错。以后,要是有什么难事,都要等他上了软榻再说。
“此外,告诉他颜姑娘是外交使颜太傅的后人。”他抬眸,那一刻的分明是笑眼,“本王倾心已久,早已纳入东宫为正妃。”
“殿下……”早该知他不会。
他勾唇时朝她投之笑意,“如此,颜姑娘可还满意?”
颜宋撇过头,软榻上的太子并非什么善人,而是更加流露他原本阴险小人的模样。以后,她说什么,也不会在他躺在软榻上的时候,同他说话。
毕竟她不想再被他戏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