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都学不会,差劲得很。
“如此,也算说的通顺。”
她松口气,全程低头,生怕对上他的眼,就不敢说话,朝着身后慢慢挪步,“那殿下没别的事……”
“怎得?!同师父见面,就那么想要离开吗?”
她猛地抬头,皱着眉,疑惑看向他。
“师父?……”玉乾这话奇怪得很,难不成,除了那三个人以外,隐藏在他身体里的还有别人。师父,莫不是那种武艺高超的武林高手?还是学厨艺的,学手艺的?
“殿下……今日是不是还没吃药,颜宋帮你去取。”她转身想要赶紧离开,万一他突发奇想像与她切磋武艺,她可是万万接受不住的。
玉乾也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拉着她的手臂,低声道,“小娘子,非要如此才肯认得为师吗?”
师父……小娘子……这说话的腔调,怎么那么像……
她回过头,玉乾的脸上不知何时,开始带着一古铜色的面具,露出的那双眼尖利熟悉。公子师父?怎可能,可是面具,还有他说话的语气?
她支支吾吾,“我不知殿下说的是什么,还是让太医好好给您看看。”
“你就不想知道,为何我愿意告诉你我的身份?”她摇头,原来一直以来,她多错怪了八皇子殿下,玉恒和他决裂,自己也难逃其咎。
“我失心疯的这几日,你在我身边对吗?”
在公子师父面前,她总是底气不足,在太子面前,她也每次都卑躬屈膝。怎得,无论是哪个他,都必须拜倒在地上!?
“我……我不常进来的。殿下要是想要感激,也该感谢白城和絮梅。”
玉乾突然一笑,“我怎记得,是你对我又抱又扑的?”
“我何时……“
等等,他说的不会是他错以为她是阿离的时候,赖在她的肩上;拿着毛毛虫朝她手心一放,害得她吓得扑倒。怎得在他的印象中,这些事都是她主动的呢?!感情被无赖耍了。
她也不是什么可以被欺负的人,“殿下一定是病糊涂了,颜宋只记得殿下病的时候玩弄着布偶,还有,还有就是您拉着白城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
玉乾没想到颜宋会如此破罐子破摔,怎得,拿了把柄,是想要要挟不成?想不到这小妮子如今耍赖的本事,比他师父还要厉害。
他苦笑,挤出一副不情愿的笑容,“颜姑娘这话说的,我何时……算了,既是已过的事情,何不就让它过去呢!”
她点头,示意这话说的好,只是……
“殿下究竟想要同我说什么?何不有话直说?”
他脸上的苦笑冻结,那低沉的声线让她确定就是公子师父本人,“储君之位。”
她身子一抖,佯装淡定,“殿下说的,是什么,我何时提起储……”
“你是皇后派来的,你的来意我会不清楚?!颜姑娘,我求你一事。”
“何事?”
“今日起,我的所有实情请替我保密。”
保密?
她也直接开门见山,“你即已知道我是皇后的人,就应该知道,我不可能来帮你。即便你是,公子师父。”
眼前这人,她曾经看不惯,甚至时常唾弃。未曾想过,他隐藏得那般深,骗过了所有人,也骗过了她。算起来,他救她的次数,算起来也有个三四次。论缘分,他们二人更有缘。
“你,不是我的人。更不是皇后的人,你的以后,只属于你自己,靠不了别人。储君之位……我并不想要。在这皇宫中,我已当了二十年的储君,没理由还想要这样被约束在这宫中。”
她更是一头雾水,玉都的太子不想要这个储君之位,那为何不直接退了,让给别人,还是,他有和别人抢东西的癖好,奇怪的求胜心?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想安安静静离开皇宫,以傻子的名义派去远方养老,也是不错。”她依旧不信,打量这他的神色。
“怎得?!是觉得我在耍诈?不如,我讲个故事,你再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