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我……”苏悦脸色一变,账目做得天衣无缝啊,怎么可能?
苏铭盛只是摆了摆手,不想苏悦说出让自己生气的话,他怕自己最后会连现在这些都不想分给苏悦,最后矛盾只会更加尖锐,反而对江辰不利。
“悦儿。”苏夫人也阻止了儿子要说的话,苏铭盛的话都说到那种份上,多说无益,反面越说越错。
所谓姜还是老的辣,苏夫人到底比苏悦更懂苏铭盛,知道什么时候什么话该说和不该说,看来今天这个算是定了,只是到最后还是没能争过她。
苏铭盛看着几人不同的表情说:“容儿可有什么意见。”
“回父亲,没有。”这样的意外之资,怎么可能会有意见,只是苏悦和江辰之间的事,那不是自己能够左右。
“那就这么定下吧。”说着苏铭盛转身走出厅堂,留下各怀心思的几人。
苏铭盛走出厅堂自己松了一口气,自己真的是老了,但至少还能在最后为江辰做点什么,也算对得起自己与她的六年之缘了。
刘管家早已按照苏铭盛的意思去接手了江南酒楼,好在这个一直在老爷自己手上控制着,并没有交给苏悦,不然接手时会很麻烦。
刘管家看了一下酒楼的情况后,最后直接还是用以前的掌柜的,只是接手了酒楼的一些文书类的东西,长安有老爷在,别人也翻不起什么浪。
刘管家回来已快一周,二少爷要的那些书也整理出来了,两车也不算多,再准备了那些必须品,最后一共五马车,对于他们这种经常往外跑的人来说还算是少的。
到后院很远就看到老爷在那闭目休息,这几天收拾时虽然老爷没有插手,可是让小厮时不时送过来的贴心物品却是让人更暖心。
听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平稳而又有力,太熟悉了。
刘管家走近后只是静静站着,看着前后摆动的竹椅,他知道老爷没有睡着,相处多年的人早已摸清对方的想法。
“都准备好了?”苏铭盛闭目开口问。
“都准备好了,如果没有意外,明天就要出发了。”刘管家觉得在长安呆的时间够了久了,不知道江辰现在如何。
“可有什么不放心的?”苏铭盛知道刘管家放心不下江辰一个人在沙漠,可是自己又何尝放心,归心似箭的情况下就是这边又有些难以割舍。
刘管家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两个字:“酒楼。”
江南酒楼因为是长安说得上比较好的酒楼,所以进去的一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最怕的就是有人故意使坏,冲撞了那些人,最后不是酒楼的问题,而是死罪的问题。
刘管家能想到的,苏铭盛更能想得到,自古官商勾结,自己退出来早已不活动,但是苏悦却是在官员中混得风声水起,如果真要做什么也不是不可以,而且还可以做得很漂亮,神不知鬼不觉。
这次分家的事,说他能没有怨言那是不可能,自己儿子的性格自己清楚,看着他长大的刘管家也清楚,所有事都不担心,就担心苏悦那只笑面虎。
“你放心去吧!家里还有我,他翻不起什么大浪。”苏铭盛想想后开口说。
老爷都这么说了,刘管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想到老爷对二少爷那么关心,难道没有什么书信类的给二少爷吗?
刘管家只是静静站着,苏铭盛却是有犹豫,要告诉他真实的身世吗?失忆了也好,让他重新开始,找他真正的父亲去吧。
苏铭盛坐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块方帕,素白的帕面绣着精致的梅花,帕角的“苹”字若隐若现。
“这块方帕是辰儿母亲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你带给他吧。”苏铭盛有些不舍地递给刘管家。
“是。”说着刘管家弯腰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方帕,放入怀中,熟悉老爷的人都知道他对这块方帕的珍惜,只是真的舍得给江辰吗?
苏铭盛再次闭眼,不去想那块方帕的主人,此生缘尽于此。
“老爷可还有什么交待?”刘管家虽然了解苏铭盛,只是这一件事上从来不知道老爷心里的纠结和情丝。
“辰儿年少,我不能陪在他身边了,以后……以后你多多担待吧!”如果可以苏铭盛希望自己可以像以前一样把他护在怀中,为他挡住一切风雨,让他像小时候一样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服,只是那种被辰儿完全信赖和依靠的感觉此生不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