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最前方的四个方阵的兵卒已经隐隐进入了长弓兵的最远射程,他们就像四匹脱了缰的野马,那距离与整个阵型的后方渐渐的拉大了起来。
从天空俯瞰,鱼鳞阵已经不再是鱼鳞的模样。韩军的阵型同样在此时出现了混乱。
前军冲击过快与后方大军拉开距离,这本就是战阵的大忌,而且这个时候两军兵卒交织在了一起,夹杂在中军的长弓兵几乎就没了作用。空有力气却不能施展。
刚刚躲过箭雨齐射的魏军两翼的步卒也在此时完成了收缩,原本稀薄的两翼此刻开始变得丰满,弓弩手全部被扯到了持戈兵卒的后方,位列两侧羽翼的中间整个队形成梯次配置。如此阵型,弓弩手可趁机对困在最前方韩军步卒进行攻击。
此刻羽翼前方的持戈兵卒已经朝着韩军冲来的四个方阵的两侧围了上去。
虽然是冲锋,但好在四个方阵的三千名兵卒依旧是保持着鱼鳞的形状前进,两个方阵靠前但被维护在另外两个悄悄靠后的方阵中间位置,如此布局本就是鱼鳞阵前军的正确分布方式。
前军负责全力冲锋,直逼敌将的指挥所在,后军则与阻碍的敌方兵厮杀在一起。原本没有问题的一切可此时因为他们冲击过快后军接连不上的原因而出了大的缺陷。
魏军两翼先头的持戈兵卒索性放任最前方的两个韩军方阵不管,任由他们继续前行,只留下靠近两侧那后方的两个方阵进行围杀。
双刀的长戈都被兵卒高高的举起,阳光下闪烁着同样的冰冷锋芒,一样的刺目。
随着一阵阵铿锵的兵器交织在一起发出的响动声出现,两军的长戈几乎在一瞬间同时落下。
一个魏军兵卒放下了手中高举着的长戈的瞬间,韩军兵卒的长戈已经降到了眼前,那双眼中带着焦虑微微的眯了起来,急促的喘息之余,他的身子下意识的后仰,但长戈的坠落只在眨眼之间,虽然避开了被爆头的危险,可他的一侧脸庞上依旧被留下了一条血痕。
剧烈的疼痛传来,让那兵卒的双眼瞬间变得猩红。面对的事情,哪怕是死,在第二次面对时总会少去很多的畏惧。
他咬牙嘶吼着再次握紧了手中的长戈,将那仍旧插在韩军兵卒脑袋里的长戈下方的廉刃拔出,带出一抹献血的同时,他用力的将长戈捅了出去,头部的锋利兵刃在他的大力之下毫不留情的刺入了另外一名韩军的胸膛。血腥开始在战场上弥漫。
位列最前方的兵卒拼死相对。他们高抬自己手中的长戈重重砸落之时,韩军兵卒的锋刃一样在他们的头顶垂直降落。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勾魂夺命。
冲击在前的两个韩军方阵没有受到多大阻碍的继续前行。但就在他们没有行进多远的时候,两侧的魏军又是一波弩箭射出。几乎不出十米的距离,弩箭的威力也已经发挥到了最强,毫无悬念的,三千弩机齐射,在这个并不宽的包围之中弩箭错落交织,一波下去,三千韩军足足倒地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