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李元吉身着常服,平常与尹阿鼠也素无来往,听着李承乾的话,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却听尹阿鼠大声骂到:“他就是李三胡?哼,今日不将你们叔侄二人弄死,以后我尹阿鼠在长安街面上还怎么混?”
三胡本来就是李元吉的忌讳,冷眼看了一眼尹阿鼠,不过仔细一想,看着李承乾说道:“你小子又想给我下套?当我蠢是不是!”
声音很小,周围的人都没听见他说什么,尹阿鼠的仆役们看着李承乾边上几个持刀的侍卫不敢上前,听着尹阿鼠的催促,亦是悄悄的瞄了身后的尹阿鼠一眼,等着谁第一个冲过去试试水。
李承乾尴尬的笑了笑,看着李元吉阴冷的脸色说道:“三叔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好了?”
“哼!此事我会一字一句的相你皇祖父说明,跟我玩你还是嫩了些。”
李承乾听完李元吉的话呵呵一笑,笑的很憨厚,但是眼神中确实露出了一丝丝狡猾:“三叔知道如此,就不该来此趟这趟浑水,不过既然三叔来了,那也就由不得三叔了。”
听完李承乾的话,李元吉脸色骤变,正要出声,只听李承乾大喝一声!
“众将皆听齐王号令!尹阿鼠欲当街行刺亲王,将尹阿鼠拿住,前往大理寺问罪!”
李元吉脸色大变,大声喝道:“住手!住手!”
但是就在李承乾一句话说完的时候,三百兵士在侯君集的率领下迅朝着国舅府冲了过来,一边冲一面大喊:“奉齐王令!”
声音延绵不绝,周围看热闹的百姓看见这群人的时候都已经各自分散,生怕波及自己,那个还敢逗留,走的时候只听见众人喊得奉齐王之令!
说话间三百士卒已经将尹阿鼠拿下,仆役稍有异动,身后的侍卫上去就是一棍子,当然数着侯君集大的最凶,动辄就是分筋错骨,仆役哪见过这等阵势,不少已经吓得瘫软在地,屎尿气流。
众人确实没有看见,房遗爱几人趁乱悄悄的摸进了尹府,嘴里带着一丝兴奋的笑意,看着边上的杜荷说道:“这次你可是欠着我们老大的人情了,每个三五百贯休想罢休。”
杜荷脸色有些激动,但是更多的还是感激,闷闷的点了点头,脚下的步伐已经走得飞快。
此时的李元吉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大街,狠狠的看着李承乾咆哮道:“混账东西!你诬陷与我!”
李承乾撇了撇嘴,而后说道:“三叔小气了啊,事情已经坐下了,三叔是聪明人,若是三叔今日应承了这件事情,小侄那个王府就不建了,如何?”
李元吉的脸色颇为难堪,李渊下的命令他不敢不从,先是四万贯铜钱散出去,而后建王府的各种开销,饶是李元吉家财颇丰,也顶不住这么折腾。
“若是再有下次,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李建成带着自家侍卫拨马而去,李承乾朝着身后的王忠招了招手。
“今日的事情散播出去,我要三日之内,将此事传遍长安,另外派人进宫,告诉小杨嫔与王侍一声,就说无论如何也要拖三天,这三天不许尹德妃与张婕妤见陛下。”
看着王忠领命而去,李承乾嘿嘿一笑,走到尹阿鼠边上,看着尹阿鼠说道:“本来你我相安无事,为何偏偏要招惹我天策府?我爹不好明面对付你,小爷我可是百无禁忌!说句实话,这长安城里,还没有谁是我李承乾不敢得罪的人!”
李承乾站起身子,看了看头上的国舅府三个大字恨声骂道:“光凭这三个字,我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国舅?什么叫国舅,一国之母的亲兄弟那才叫国舅,李渊的皇后只有一个,那就是太穆顺圣皇后,也就是李承乾的亲奶奶。
“把这块牌子给我摘下来!送到大理寺,我倒是要看看,大理寺的人敢不敢接这张状子,若是不敢接,小爷就把这官司打到朝堂上!”
不多时,一队侍卫从大门走了出来,手上捧这一巴掌大的杯子,杯子通体乳白,杯口镶金,两侧是两个龙杯环,李承乾嘿嘿一笑对着已经瘫软在地的尹阿鼠说道:“兽玛瑙杯,这东西我记得是西域进宫的吧,整个长安也只有两件,一件在我爹那,一件在尹太夫人那,私藏贡品是个什么罪名,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李承乾大手一挥,三百军士带着尹阿鼠浩浩荡荡的朝着皇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