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宁静的黑幕将整个长安城给笼罩,不见一点星光。下人房的灯火都已经熄灭的毫无暖意,只有断断续续的呼吸声还有偶尔的梦呓。
翠果披了一件外衣,慢步从屋内走了出来,寒风过罢,她捂着嘴轻咳了两声,然后生生的憋住了,生怕自己这咳嗽声吵醒了其他的人。她提着一盏微弱的灯笼,步履蹒跚的走在宁侯府的青石路上。
她熟门熟路的走到了雩风的房门外,慌忙的将灯笼里的蜡烛吹灭,躲在一棵树后,让那庞大的树荫遮蔽自己。翠果望着那印在窗户纸之上模糊的身影,暗自叹了口气。她从袖间拿出一枚香囊,正是那日端月所丢弃的香囊,只是不知翠果是在什么时候捡到的。
她粗糙的指尖摩挲着香囊,已经嗅不到淡淡兰香,仅有的只剩下心碎的滋味。
侯爷呀侯爷,翠果这一颗心在你的身上,你怎么能够将它丢了呢?
翠果望着雩风的身影情不自禁的两行清泪夺眶而出,顺着她光滑的面颊,流入了嘴角内,一股苦涩的味道绽放在舌尖。
若不是翠果偶然路过那花丛边,偶然的多瞧了一眼,她是断断发现不了这一枚不起眼的香囊。看到的一瞬间,她的脑内就宛若是五雷轰顶般,一切都骤然倾塌了,瞬时就眼前一黑倒了下来。
虽然郎中说是操劳过度,但是只有翠果自己最清楚,这是什么病。
“侯爷,你何时能看我一眼呢?”她喃喃出声来,沙哑凄厉的声音,却无人听得到。
翠果伫立了好一段时间,等到雩风屋子里的光芒也熄灭了,还是苦苦站着不肯离去。指尖都被冻的麻木了,但也抵不过心里的伤痕。
许久许久之后,她才呆呆的晃动了一下身影,一手扶在树干上,踉跄着离开。才刚出了雩风的院子,沿着碧绿的湖水走着,恍惚间突然眼前见着一道白影闪过。翠果下意识的厉声尖叫了起来,可是声音还未冲出喉咙,一双强有力的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翠果被吓的身子一软,瘫倒在了地上,喉头只发得出一声声“咕噜咕噜”的响声,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完全被吓懵了。
而罪魁祸首小狼却意识不到是自己的过错。他蹲在翠果的身旁,一言不发的推搡了几把,很是冷漠。好不容易缓过来的翠果定睛一看,气的都没有力气责骂了,只是撑起了身子来,歪歪的坐在了地上。
“你不是病了吗?”小狼先声夺人,抢在翠果之前开口问道。
翠果喘了几口粗气,她抬起手来拍了拍自己胸口,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不应该是我先问你,为什么那么晚还在外面晃悠吗?”
她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小狼来,见他一身洗的有些泛黄的白衣,还有并未束紧飘散的发丝,在这骇人的夜色之中,活脱脱一副白衣厉鬼的模样,难怪将翠果吓得够呛。翠果白了小狼一眼,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掸去衣裙上沾染的枯草落叶。
“你为什么那么晚也在外面?”小狼动了动嘴唇,他那不喜不悲的脸庞之上,看不出一丝的蛛丝马迹来。
知道他不想与自己说话,翠果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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