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顿了步子,不乐地瞥了崔乐苑一眼,不依不饶道:“表姐追我做甚?怎地不去追大哥?”
“看你这话说得,我是来看姑姑,看你和表弟的,哪有追着他不放的道理。”崔乐苑笑嗔道。
可于小霏却冷哼了一声:“表姐也知道自己是来做甚地,竟还拿给我的东西,给他做面子,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打的什么主意!”
“这……”崔乐苑被于小霏堵的不轻,却也只她说的是实话,不过还是小声辩解道:“哪有打什么主意了……”
于小霏嗤笑了一声,看着崔乐苑红晕未退的面庞,道:“表姐倒是看得上他,你只他可否看得上你?”
这话说的直喇喇地,崔乐苑闻言便是一怔,面色当下便有些不大好看。
二人正僵着谁都不说话,却见崔氏身边的大丫鬟穗萝寻了过来。
“姑娘,表姑娘,怎地在风口站着?夫人可等了半晌了,快往屋里来吧!”
二人前后脚进了崔氏房里,崔氏刚喝完药,嘴里含了窝丝糖,瞧见两人面色都不大好,禁不住奇怪。
“这是怎么了?谁惹着你二人了?”她说着,专点了向来乐呵的崔乐苑问道:“苑儿吃饭了没?是不是你表妹说话又不中听了?莫要跟她生气。”
崔乐苑给她行了个礼,喊了句“姑姑”,才强笑着道:“侄女吃过了,就是弄掉了表妹的莲子糕,惹表妹不乐了。”
话音刚落,于小霏就冷哼了一声,转眼看着她道:“掉了个莲子糕,我有什么好不乐的?表姐怎地不把那实话与娘说来?”
于小霏这般步步紧逼,崔乐苑也禁不住委屈地红了眼,崔氏一看,连忙朝崔乐苑招手:“好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呀,说开不就好了?”
崔乐苑也知崔氏知晓她的事体,心道本就是母亲授意她多同霁表哥套套近乎的,她按着做了,不过是一时情急使了表妹的莲子糕,倒让她这般不依不饶的,也是该让姑姑评评理。
当下便道:“侄女就是来路上遇见了霁表哥,拿了给表妹买来的莲子糕让了让他,表妹见了,就不乐了。”
崔氏一听,就明白了。转眼看见女儿不知所以然,只一味使性子,禁不住朝她道:“再怪不得你表姐的,一盒子莲子糕而已,再使人买了来便是了。”
于小霏见崔氏有怨自己的意思,心中的不快又上一层楼,气道:“娘是没瞧见,表姐就差没把那莲子糕递到大哥嘴里去了!”
崔氏见她不懂事,还放着侄女的面,把话说的这般直白露骨,一时直觉得女儿眼看着要及笄了,还一副小儿脾性,愁煞人。
要知道,他们家再不是一年前的于家了,如今丈夫去了,公公也没了,婆婆半点事都做不了,自己带着一儿一女,全靠二房接济,女儿这样不懂事,日子可怎么过下去。
她这样一想,就觉得有些事该让女儿明白明白了,便狠了心道:“你表姐做的没错。咱们家如今可是你二叔当家了,你大哥是你二叔的长子,难道见了他还朝他甩脸子不成?霏儿你该是明白,娘带着你姐弟二人,如今已是寄人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