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姑娘们,吃完早饭到训练室集合, 离正式表演没有几天了,大家要认真对待哦。”身材壮硕脑袋上却别着几根彩色羽毛的团长拍了拍手, 笑容荡漾地带领着女孩们前往练习用的帐篷。身为舞团的团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不容易捧出了几位姑娘,几番巡演后就会被贵人看上或看上别人,总是留不长, 只有不断的训练新人保持舞团的活力。
刚准备打开帐篷的门, 团长就发现门是虚掩的,并没有锁,里面传来隐约的音乐声。掀开里面厚重的布帘, 迷雾飘渺动人的曲调便清晰起来。采光不好的帐篷内部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背影绰约的少女身形窈窕曲颈展袖, 一半展露灯下,一半隐入黑暗。
如灯下魅影, 似真似幻。
像察觉到有人进来了,少女微微回过头, 露出浸淫在黑暗中的半张脸, 眉目平凡,眼神却无比动人。
……可惜了啊。
看到那半张脸的时候,团长心里喟叹一声。迷雾的舞蹈中常有回眸的动作, 忽似山中精怪, 忽似人间少女, 忽似云中仙子,每个回眸所表现的意味都不同,却都含情脉脉,美得让人神魂颠倒,辗转反侧。
阿雅的舞也很美,她次次都能把握好那种迷雾想要表达出的感觉,不管是肢体还是眼神都非常恰到好处。如果说美奈的表演能及格,那阿雅已经算抓住了精髓了。
只是那张脸……
“团长。”舞台上的女孩子声音有些低哑,她似乎也感觉到,低着头清了清嗓子。
“阿雅跳得真是太棒了,大家都要好好学习啊。”惯例的表扬了阿雅,团长才怜惜地摸了摸阿雅的头“不过你又熬夜练习了吧?勤奋是很好,可是阿雅你也要注意休息啊。”
“因为,我在想,我一直不能表演,是不是因为我跳得还不够好。”平常,阿雅听了团长的赞扬,都会温顺地低头笑起来,像得到了认同便不再奢求其他了一样。今天却有些一反常态,笑着抬头看向了团长。
她脸上还有熬过夜的疲倦,却还是强行打起精神看着团长,笑容带了几分天真“团长,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还有哪里不够好?”
“呃……唔……”团长顿时有些尴尬起来,说实话实在太伤人心,可是他却也没有别的理由“嗯……阿雅,你听我说,你跳得很好,但可能还有些小地方有那么一点瑕疵。”
“什么地方呢?”薄野翎问,像并未看见团长脸上的为难。
“就是……”团长吞吞吐吐了一下,随后话题一转“对了,阿雅你熬夜练习了一晚一定很累了吧,先去休息吧,等你睡好了我再告诉你。”
薄野翎平和坦然地回视着团长,微笑着慢慢点头,半晌回应“好。”
薄野翎往外走出两步,又忽而回头,看向放松下来的团长“团长。”她眯着眼睛笑了笑“谢谢您一直鼓励我。我一直都非常感激,可以用迷雾得到您的认可。”
帐篷外的天光明亮耀眼,让习惯了昏暗灯光的眼睛有些难受。薄野翎揉了揉眼睛,在原地停驻许久,才继续往外走。
后勤组早就已经开始收拾早饭了,后勤组长正揉着太阳穴头疼地看着空空的蓄水缸。本来生活中需要用水的地方就多,平时离水源近些还好,一旦有些距离了打水就很麻烦,而且舞团里都是年轻的少年少女比较多,大家都有意地避开这项又累又费时的差事,所以一到缺水的时候他就抓不到人了。
眼看着这段时间经常帮忙打水的阿雅从练习的帐篷里出来,还以为对方今天又提早结束训练,组长赶紧截住了她拜托她去打水。薄野翎原本想去休息,可组长怕她嫌麻烦推拒,说完便溜了,薄野翎只好拎着木桶又去河边。
一夜没睡,她看起来精神状态非常糟糕,衣服也皱巴巴的,一副好像被虐待过的样子。她一开始也没想熬夜,只是昨天下午去火影楼又去送我爱罗费了很多时间,她原本想晚上再练习补回来,可是黑灯瞎火夜深人静的,她突然就捉到了那么点感觉和意境,莫名其妙就练习到早上了。
薄野翎提溜着木桶打水,木桶放在水里顺着水流灌了满满一桶,她便费力地抓住木桶往岸上拉。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吃早饭,体力和精力也早都消耗完了,她直接被笨重的水桶带到了水里去,踉跄了好几下才抱住了木桶没让木桶被冲走。
薄野翎正有些无措,忽然就听见潺潺水声中从后面传来一声清晰的叹气声,随后就从后面伸来了一双手,一只手圈住薄野翎的腰往岸上带,一只手拉住了薄野翎手里的桶。等人和桶都安全落在岸边,薄野翎急忙转身,就看见一只死鱼眼望着她。
薄野翎抓住自己湿湿的衣服下摆,想要说些什么,可话还没说出来又被自己强行中止。
“我已经从火影大人那里知道了。”卡卡西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狼狈的姑娘,随后又抑制不住的一声叹气,流露出满眼的心疼,声音克制“你不要,老是在我不在的时候出事啊。”
薄野翎揪着自己的衣服,悄悄抬头看卡卡西。
“好了,没事了。”卡卡西按下薄野翎的头,自己调整了一下情绪后,才松开她“阿雅昨晚已经被送进审讯部了,但是读取到的记忆有一些很地方很模糊,有人为修改过的痕迹,教那个女孩子做这种事的人一定不简单。”
薄野翎闻言皱眉“审讯部,是伊比喜那里吗?”她有些不安“那阿雅她……?”
卡卡西看着她,无可奈何道“没用刑。”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薄野翎看着卡卡西完全对她束手无策的样子,忍不住去拉了拉他的袖子“那天,就是被换掉身体的第一天,我是去想找卡卡西的,没有想瞒下来,可是卡卡西不在,后来才……”
卡卡西张了张嘴,想跟薄野翎说你还有其他朋友啊,可是看薄野翎低着脑袋的样子,还是停了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
聊了一阵,卡卡西帮忙把水桶拎了回去,整个舞团的驻地都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陌生的忍者。早饭没吃的薄野翎饿得肚子直叫,卡卡西只好又带着她上街去觅食。刚在一乐吃完拉面准备离开,天天就风风火火地掀开帘子跑来了“卡,卡卡西上忍,您在这里啊。”
“啊,这不是凯班的吗?”卡卡西刚付完钱,坐在椅子上半侧回身“有事吗?”
“是,想问您知不知道阿翎在哪里?”昨天才做完任务回村的天天这么说道,因为跑得有些急而微微喘息。
卡卡西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从面碗中抬起头的薄野翎“找阿翎啊,什么事?”
天天顿了顿,才继续说“是这样的,今早我们班训练的时候,在训练场附近发现了阿翎养的那只黑猫,伤得很重,好像被放在那里好几天了。我去找阿翎,可是又找不到她……”
“阿喵!”薄野翎来不及听天天说完,急忙噌的站起来“阿喵怎么了?”
看着坐在卡卡西身边的陌生女孩站起来,天天看着她的脸微微噎了噎,又看她着急起来的样子,顿时不解地看了看卡卡西。
黑猫离家几日是经常有的事情,他本来也就不怎么呆在薄野翎的公寓,而且平时黑猫都很能照顾自己顺便照顾薄野翎,所以薄野翎基本不怎么担心黑猫会在外面出事。此刻听见黑猫伤得很重,顿时心急如焚起来“阿喵在哪里,天天你快带我去!”
天天迟钝地被推出一乐,才发现卡卡西也未有异议地跟了上来。她狐疑地看了一眼薄野翎,试探道“阿翎?”
“好了,先去看看吧,有什么问题晚点再说。”看薄野翎着急起来,卡卡西只好开口催促了天天一下。
被卡卡西带着跟天天去了森林里的训练场,薄野翎才发现不仅是凯班,连阿斯玛班也在。她来不及回应天天的困惑,一路小跑过去,就发现井野正在用医疗忍术帮皮毛乱七八糟的黑猫治愈伤口,只好先满心忐忑地等在了一边。
天天慢慢走过来,拉了拉薄野翎的袖口,薄野翎回过头看她,才妥协般叫了一声“天天。”
“今早训练的时候苦无飞远了,我去捡的时候就发现了它。伤得很重,差点被切成两半了,看起来已经有几天时间了。不知道它是怎么熬过这几天了,我记得前两天还下了一场大雨,我发现它的时候,还以为它已经死了。”天天这么低声说完,才又问“你呢?你怎么回事?”
听天天说到黑猫的惨状,薄野翎整个心疼得不行,眼里也满是泪意。
卡卡西拍了拍天天的肩膀,示意她先别问。
那边的井野已经开始给黑猫包扎了。
阿斯玛班今天刚巧在附近集合,听见小李的嚷嚷就过来看见了濒死的黑猫。其实这种快死的黑猫在人们嘴里总是昭示着特别不详的事情,所以卡卡西平时迟早也经常用路上碰见黑猫当借口,而且井野又不确定是不是薄野翎养的猫,但看在薄野翎的份上,她还是出手治疗了这只看起来糟糕得不行的猫。
因为春野樱跟着纲手学了医疗忍术而不服输地跟着学了的井野包扎完毕,放下手里的猫“好了,处理完了。”她抬头看了看在场的人“阿翎还没来吗?”
鹿丸看了看薄野翎和她身后的卡卡西,又想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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