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 清晨。
薄野翎被敲门的声音叫醒,她睡眼朦胧地抱着枕头去开门, 就看见了懒散站在门外的卡卡西。带着面罩的青年自如地抬手跟薄野翎道了一声早。还残存许些睡意的薄野翎下意识地回了一声,才逐渐清醒过来。
她狐疑地回头看了一眼没关的窗, 又看了看门口的卡卡西“你是卡卡西吗?”
“哈?”卡卡西不解。
“第一次见卡卡西走门呢。”薄野翎揉了揉眼睛“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要说得我像只走窗户的奇怪家伙一样啊。”卡卡西伸手弹了弹薄野翎的额头, 看着小姑娘吃疼地捂住额头,他才揉了揉她睡得凌乱的长发“我要去火影楼那边,刚好路过这里而已, 你快点换衣服, 我顺便送你去花店。”
薄野翎笑着点点头,转身回到床边,目光一扫便扫到了放在床头的玻璃杯。
她昨天回公寓的时候, 一地的狼藉已经被整理好了,但坏掉的东西很多, 需要重新采购,被褥也洗了没干。薄野翎床头那个被打碎的鱼缸换成了一个小小的玻璃杯, 里面躺着两粒不知道君麻吕从哪个角落发现的仅存的水晶泥,一个红的一个蓝的, 两个小球依偎着沉在杯底。
君麻吕把他的被褥搬过来, 然后骗薄野翎说要出任务,最后在窗外守了一夜。
薄野翎还是起夜的时候发现他的,白发的少年坐在半掩的窗口, 吹着手里的骨笛。那是极轻柔的调子, 哪怕在那样的深夜响起, 也能和所有的梦糅合在一起。坐在窗台上的君麻吕似乎注意到屋子里的响动,回过头来,眉间两点红半隐在晦涩的月光中仿若心口朱砂。
薄野翎笑起来,也不问为什么君麻吕没出任务了,只坐过去,问君麻吕什么时候学会了吹笛子。
君麻吕低头看着手里的笛子,指腹轻抚笛身,没有说话。
然后他们好像聊了什么,薄野翎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她只记得自己和君麻吕说了几句话,就撑不住睡意地靠着君麻吕的肩膀睡了过去。
薄野翎换好衣服,伸了个懒腰,平时要是有人敲门找薄野翎,君麻吕早就注意到了,可是这么一会儿了,对面的公寓也不见君麻吕的影子,或许君麻吕真的出去任务了,昨晚就是她的一场奇怪的梦。
薄野翎伸手去拉窗帘,准备关上窗,可是刚把米色的窗帘拉在手里,一支雪白的骨笛就被窗帘卷着落在了地板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那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被带走,骨笛落在地板上响起空泛的音,随即又短促地结束。薄野翎弯腰捡起笛子,抚过雪白的笛身,她早已没有了精灵的能力,这么抚摸着也摸索不到任何情感和记忆的遗留,直到卡卡西催促地叫了她一声,薄野翎才如梦初醒般将笛子放在了桌边,关窗离开。
早餐是在路边买的包子,薄野翎一边啃着包子一边跟在卡卡西身边,聊着琐碎的事。
离花店还没多远,薄野翎就看见了店前的井野,金色长马尾的姑娘正等在门口,看见她来了之后眼睛一亮,飞快跑过来抓住了薄野翎的手腕。她似乎想和薄野翎说些什么,但看了看卡卡西,还是按捺下来朝卡卡西打了个招呼,才把薄野翎拉到僻静的地方去。
“井野,怎么了?”薄野翎还没来得及跟卡卡西道别,就被踉踉跄跄地拉到了巷口。
“阿翎,你知道君麻吕的事吗?”井野皱着眉看向薄野翎“情报部昨晚把君麻吕带走了,听说好像是因为君麻吕的记忆封印松动了,想起了以前的事,所以情报部为了村子的安全把他带走了。”
薄野翎一怔“昨晚?”
井野点点头“我也是今天早上知道的。”
“既然是为了保证村子的安全,那么确定君麻吕对村子没有威胁之后,就会放了君麻吕吧?”薄野翎也微微皱起眉,落在地板上的骨笛从她脑中一晃而过,随后是今早卡卡西敲开门的模样。
卡卡西应该也是知道的,也许是怕她担心,所以没有告诉她。
“不知道。”井野摇头“也许吧。”
这个早上似乎格外忙碌,继卡卡西去了火影楼之后,井野也收到了集合令,和随后到来的鹿丸丁次一起离开了,薄野翎挥别了他们,一个人留在花店里看店。她心里思索着关于君麻吕的事,于是就有些心不在焉,门口的铃铛轻响的时候,她反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有向日葵吗,小姑娘?”进门的是一位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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