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年里,所有F-15J都将报废。事实上,在过去几年里,为了应付我们在东海宣示主权的空中行动,扶桑空中自卫队的战斗机群早已不堪重负。拿因为机体疲劳所导致的飞行事故来说,过去五年同比增长了好几倍。虽然扶桑是花旗之外第一个获得F-35A的国家,扶桑空中自卫队也打算用这种战斗机来顶替F-15J,但是受产量影响,扶桑空中自卫队根本不可能在F-15J退役之前完成替换工作。因为F-35A是八国联合研制的战斗机,扶桑又不是研发参与国,加上其他多种因素的限制,所以就算花旗愿意,也很难加快F-35A的交付速度。简单的说,五年之后,扶桑空中自卫队将面临无机可用的窘境。”
“即便如此,除非爆发战争,至少是军事冲突,不然这些问题就不是问题。”财政部长梁卫华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有‘花扶安保法’在,加上我们奉行和平发展路线,只要扶桑当局还有那么一点点理智,东海局势就会一直维持下去,至少不会在短期内成为战争的导火索。”
“前提是,扶桑当局足够理智。”彭建军说了一句。
“虽然扶桑首相一直倒行逆施,但是在战争与和平的问题上,他有着清楚的认识,更不会愚蠢到主动挑起战争。”黎文强跟着说了一句。
“扶桑会不会主动挑起战争,或者说制造一场军事冲突,其实是一个很模糊,无法给出明确答案的问题。”赵耀国在这个时候说道,“我们知道,扶桑的安全建立在与花旗结盟的基础之上,而花扶同盟的基础又是战后确立下来的‘和平宪法’。简单的说,如果扶桑主动挑起战争,那么花旗对扶桑的安全承诺就将作废。只要我们不打第一枪,花旗绝对不会为了扶桑跟一个核大国开战。只是,花旗绝对不会帮着我们对付挑起战争的扶桑,甚至可能故意放纵扶桑。”
“放纵?”
“现任花旗总统奉行新保守主义,表面上看似强硬,其实是用强硬来掩盖虚弱,通过强硬立场实现战略收缩,或者说减少为此付出的代价。在具体政策上,就是鼓励与逼迫那些在花旗的保护伞下享受和平红利的传统盟国承担更多义务。虽然在局势较稳定的欧洲,花旗的新政策备受指责,但是对一直试图改写历史的扶桑来说,这就是实现正常化的机会,一个能够从战败国的枷锁中解脱出来的机会。事实也确实如此,扶桑当局最先向花旗妥协,不但答应承担更多驻军费用,还承诺将在由花旗主导的国际事务中承担更多义务。很明显,花旗当局的所作所为是在鼓励扶桑的极右翼团体。不管华盛顿特区的那些当权者有没想过,只要这种趋势维持下去,让军国主义在扶桑复活,必将引发巨大的灾难,而首先倒霉的显然不是太平洋对岸的花旗。”
“即便如此,扶桑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年之内实现正常化。”
“没错,就算极右翼团体当权,受国内民意、国际局势等因素的限制,扶桑也无法在短短几年之内具备发动战争的野心与实力。”赵耀国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因为某个不可控的偶然因素引发了我们与扶桑的军事冲突,哪怕规模有限、持续时间短暂,我们该何去何从?假如我们的战斗机在东海上空与扶桑的战斗机发生碰撞,扶桑当局在没有掌握具体情况的时候采取过激措施,向事发海域派遣更多战斗机,我们是该把自己的战斗机全部撤回来,还是派更多的战斗机过去?假如这种对抗升级成为交火,我们还能避免与扶桑发生冲突吗?”
“这只是假如。”
“在扶桑获得F-22A之后,甚至在用F-35A替换F-15J去东海执行日常巡逻任务后,这种‘假如’成真的可能性就非常大。”
黎文强的眉头跳了几下,朝空军总司令雷天雳看了过去。
“现在,东海局势还能得到控制,主要是我们双方都能及时发现对方的巡逻战斗机。在态势明朗的情况下,我们不但有足够的时间规划航线,还能应对各种突发事件,避免让事态恶化。即便如此,依然多次出现航线交错、近距离投放干扰弹、以及用火控雷达锁定对方的恶性事件。如果双方出动难以及时发现的隐身战斗机,这些恶性事件保不准就会演变成为假如的局面。其实在我们内部进行的对抗演习中就已经证明,当两架隐身战斗机突然出现在对方的视野范围之内的时候,对双方飞行员造成的精神压力极为巨大,极可能导致飞行员做出错误判断。”
黎文强叹了口气,在这种专业分析上,他只能听取专业人员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