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心知不应该,但是推拒的双手却没什么力气。
“别哭.......行吗?”
因为她哭,他会忍不住心疼。
十几年了,他自己觉得那些爱意他藏的很好。
不远不近守护在她的身边,不着痕迹地关注着她的成长和蜕变。
她忘了他又怎么样,只要忘了那些痛苦的回忆,她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
而他卑微如草芥,就算忘了也无所谓,只要她的公主快乐无虞就行了。
他还处在混沌中,谢敏儿已经踮起脚尖仰头吮住了他的唇。
江屿再度被她的唇瓣蛊惑,身体一晃,撞到身后的玄关柜,发出砰的一声。
他想说不行,但是刚开口,她香软的舌就趁虚而入了。
瞬间,他尝到了蜜糖的味道。
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他凭着本能张唇回应,她上前一步,完全嵌入他的怀里。
一柔一刚,两个人的身躯贴的严丝合缝。
彼此起伏的轮廓和柔软都能一一感知到。
空旷的房屋没有开灯。
他们在黑暗中接吻,暧昧的啧啧声让人脸红。
谢敏儿今晚又做了噩梦。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见到他。
所以,她来了。
她极度不安,极度需要安抚,但是她知道自己需要的不是心理医生,而是他。
他让她心安。
此刻,她只想让他用力抱她,狠狠地吻她,让她没时间想别的。
江屿虽然喝多了,但是他还没完全醉死过去。
他知道自己的失控,却在清醒中不断沉沦。
这其实让他更痛苦。
谢敏儿的手探到他紧致的狼腰,从他的白衬衫里面钻进去,抱住他的宽背。
然后又不满足,柔弱无骨的手往下,搭上他的皮带。
男人修长的手扣住她的手腕,慢慢离开她晶亮的唇,轻声说,“不行。”
“为什么,你明明很想要我.......”
她感受得到。
谢敏儿的话很要命,她好像不知道她这样说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你做噩梦了?”
他试图找到她不安的原因。
谢敏儿点点头。
“那在这儿睡,我守着你?”
“你能陪我一起睡吗?”
江屿摇摇头,低哝的嗓音里仍旧带着朦胧醉意,“不能.......”
谢敏儿上前一步,紧贴他的胸膛,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轻声说,“可我想睡你,动词的那个睡。”
江屿的大脑短暂宕机。
她轻轻拉开自己背后的拉锁,白色的长裙堆积在脚边。
女人细腻如瓷的娇躯如此诱人,外面凉白的月光都不及她的万分之一美。
江屿的呼吸重了。
他想要走,可她却从他的身后抱住他,“你真不要我吗?”
他说,“你只是太害怕了,等你恢复平静后,就会后悔。”
她不管他说什么,她今晚要定他了。
“我的初夜,你真不要?”
江屿高大的身躯僵住,喉结上下滚动。
她说着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你不要算了,我现在就去找别人,追求我的人一大把呢。”
谢敏儿撅着屁股正打算穿上,一股强劲的力量立即把她拉到一旁。
男人带着酒气身躯迫近,将她压在墙上,“不能去。”
“你管我,你又不要我。”
“你......”
“怎么样?”
江屿无奈地吐出一口气,然后抬起她的下巴,重重碾上去。
谢敏儿知道自己赢了,眸光里闪烁着得意。
她伸手去脱他的衣服,却再次被他制止。
谢敏儿不满地看着他,红唇撅的老高,“怎么,你后悔了?”
“去床上。”他轻声说。
她眼底闪过一抹惊喜。
他捂住她在黑暗中亮晶晶的眼睛,抵着她的额头,妥协道,“去床上做。”
......
灰色的大床,女人的发丝如海藻铺在枕头上。
她几乎快要抱不住男人健实的宽背。
他的劲太大了,初次的她完全承受不住。
江屿低头,额角的汗水滴落到她的胸前,他膜拜似的亲遍她的全身。
最后,谢敏儿晕过去之前,她听到了江屿饱含情欲的低喊。
他在叫她公主。
***
谢聿礼和叶柠的婚礼定在一周后。
叶柠提前请假回国,准备婚事。
但其实她根本不需要准备什么,谢聿礼那边已经安排的面面俱到。
叶柠刚停好车,谢聿礼的电话就打来了,问她,“在哪儿?”
“我出来买点东西,怎么,你这么快就想我了?”
她本意就是逗逗他。
谁知他竟真的深情款款地回,“是啊,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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