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闭自卑,害怕与人打交道,傻乎乎的没日没夜的看《葫芦兄弟》了。
随后唐十六与陈玉环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我,去医院检查,幸好只是伤口被拉扯,裂开了一些,重新上药缠了纱布之后也没什么大碍,医生叮嘱这次不能那么快出院了,需要养两天,我不习惯医院那种浓烈的消毒水味道,也讨厌那种让我心里头会想起某些事情的白色,但是在陈玉环的强烈要求下,我无奈的住在了医院。
处理好一切以后,因为打了麻醉,我有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
这一次睡,我没有做梦,一觉睡至第二天天空大亮。
陈玉环并没有回去,就趴在病床边上睡了一宿。
说真的我心里很感动,自从那次山有木兮心悦君兮的对谈之后,陈玉环似乎也一下子打开了所有的热情,我以前以为,像这种商人,什么感情节操都没暖用,始终是利字摆心头钱字放两边,在利和钱之外再只可能谈情,但是,陈玉环竟然愿意为了我与排名第八的欧阳细舞翻脸……
但是,我的心里面却早已经被芝姐占据。
以前是满满当当,但是现在,陈玉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了一道口。
我们曾经共患难共同生死,一直以来她又对我攻略不断,到现在竟然愿意为了我与欧阳家翻脸……
我不是啥卫道士,也不是铁石心肠,我只是一个19岁的少年,说不感动不动心,那是假的,但毕竟这是现代社会,不能跟古时候一样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这是一夫一妻制社会。
我有,且只会有一个妻子。
若非要在芝姐与陈玉环之间选择一人终老。
毫无疑问,我会选择芝姐!
对此,我有些惭愧。
……
……
兴许是因为我动了一下,惊醒了陈玉环,她睁开眼睛,有些迷糊的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头发有些散乱,一如我第一次在出租屋看到那个不修边幅的反常规女人,以前我很讨厌这样的女人,但是现在的陈玉环还是这副模样,但瞧在眼里,已经有些可爱的意思了。
“委屈你了,守了我一夜。”我轻声说道。
“委屈个卵子啊,我就愿意守着你啊。”陈玉环说完又些懊恼,因为她在不自觉中再次出口成脏了。
我看着那张漂亮的脸蛋,发自内心的笑了笑,陈玉环竟然被我看得泛起了羞怯,连忙起身在旁边的卫生间简单洗了个脸,然后又用湿毛巾给我擦了脸,手法有些生疏,大概是从来没有为男人做过这些事情吧,完了之后,陈玉环又打电话叫人准备早餐给送过来,活脱脱一副新婚初嫁的小媳妇模样。
早餐很油腻,整整一大保温盒的骨头汤,我尝了下味道之后,问道:“玉环姐,这是你做的吧?”
下一刻,陈玉环呆住了,我正不明就里,她又说道:“你叫我什么?”
“玉环姐啊,怎么了?”我脱口而出。
然而,陈玉环却红了眼睛,眼眶之中,有泪水淌了下来。
说真的,这是我印象中,第一次见到陈玉环流泪。
然后我就突然明白了,以前我一直称呼她为陈总,这是尊称,但同时代表着疏远与距离,但是现在,我竟然自然而然的就喊出了“玉环姐。”,而陈玉环之所以流泪,大概正是因为攻略了这么久,终于换来了回报吧。
以前我与丁小勾还有小蛮三个人在老渊家的阳台上聊天,丁小勾曾经说过一句话——命运女神这婊子就从来没有对我们嫌弃过裙角。以前我认同,但是现在,我觉得他的这句话其实有误,至少在我身上不是,因为有陈玉环这样的女人喜欢着,难道不是老天爷瞎了眼命运女神被猪油蒙了心肝,这不算掀起裙角的话,那何事还能算?
但是,我为小蛮讨了公道之后,很明显就要立刻从这座黑暗之城逃出去。
我与陈玉环之间,就像田红与我一样,从此以后就是茫茫天涯两不相会,我不会回到这里,她也不会出去,此生难再见,我并不希望陈玉环在这场泥足深陷当中越陷越深,于是故意说道:“昨晚的事情,你难道不会觉得我很懦弱吗?欧阳细舞把我当狗,可是我却连狗急跳墙的能力都没有,到最后,还要靠你出头来保护我。”
陈玉环坐在我旁边,她还是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短裙,标准的职业服装。
我能想到中间她为了给我熬骨头汤补身体回了一趟家。
这个熬汤的过程,明显有很多空隙,但是一向讲究以最舒服的方式生活着的陈玉环,没有换下七寸高跟,没有换下勒人的高腰裤,连勒脖子的蝴蝶领结也没有摘下来,就急匆匆的赶回了医院来陪我。
陈玉环握住我的手,捏了捏我的手心,对我俏皮的眨了眨眼,说道:“王陆,你别想太多,我知道,为了鱼蛮的事情,你特别在意,心里积郁难散阴霾难开,所以,无论是什么事情,你都选择退一步,处处忍让,在还没给鱼蛮报仇之前,你不愿意去得罪欧阳细舞那种人……”
“不过,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倘若你真的忍不住了,你就直接翻脸。”
陈玉环朗声说道:“我说过,若你娶了我,我会做一个好的妻子,当你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默默的在你身后,当你受了气,只要我在,我就会尽我所能,站出来给你出头!”
我心中感动之余,多少有些惊讶,原来,不知不觉中,陈玉环竟然已经这么了解我了……
然后,她又说道:“王陆,你的性格我了解,一个敢杀人的人,又怎么可能懦弱?”
似乎感觉这种话不应该在这种场合说出来,陈玉环下意识的看了一下门口处,随后,她凑过来低声道:“老实讲,我没有想到欧阳细舞这老女人竟然如此过份,竟然强迫你用嘴!你也不用觉得对不住我,这件事情,你并没有错。”
我认真的看着陈玉环,道:“其实我并不排斥用这样的方式取悦女人,但也要看对象是谁……欧阳细舞这样一个趾高气扬的陌生老妇人,我是真的下不了口……”
然后,陈玉环红着一张脸,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似要滴出春水来,她直勾勾的看着我,用一种我在她身上从未听过的勾人声音,问道:“如果把欧阳细舞换作我,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