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叫我王家村李白。”
“李白?”
“酒仙李白。”
胭脂楞住了,动了动嘴唇,都懒得说出无耻二字了。
我承认,无耻是无耻了一点,但有台阶还不下的话,那我就是找死了,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了,胭脂姐这个女人很危险,刚刚我还想着有钟山月这个霸王花在,就算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呢,现在我才猛然回过神来,钟山月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帮助我,毕竟,我只是一个线人,在北大荒所有犯事者眼里,我和他们一样。
胭脂姐若真要找我麻烦,钟山月就算有心相助,但绝对不可能直接跳出来维护我,这样一来,就等于间接暴露,这段时间煞费苦心的接近曹老大,就得功亏一篑了。
想清楚这些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牛逼啊,真要得罪了这样的人物,可真是没吃到狐狸惹一身骚,我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毕竟我在J13表现得再凶狠,但是看守者一进来,我还得跟曹老大一样,乖乖的面向墙壁蹲好。
胭脂姐用那种狐媚的眼神儿瞟了我一眼后,转身就朝一个空闲的G9仓走去,我老老实实跟在屁股后头,两个小太妹把门打开,然后规规矩矩的站在外面守着。
这种阵仗,真的越来越像这北大荒就是她家后湖院一样。
我在想,找个机会,我一定要咨询钟山月,搞清楚这胭脂姐的来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G9的居住环境和我们J13的大方向一样,只是很干净整洁,里头就只有我和她两个人。
胭脂姐进来后,直接自顾自的脱去橘黄色的囚服外衣,露出里面的黑色紧身背心,一时间,火爆的曲线展露无遗,偶尔转个身的时候,总是看得我心里一颤一颤的,尤其是她长长的睫毛下面,一双迷人的眸子有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惑光芒。
胭脂姐眨了眨眼睛,对着我轻笑道:“小帅哥,虽然有句话说——即为君子,卧榻之侧岂容他人憨睡,但是我不是啥君子啊,我是女人,不搞这一套,赶紧过来,坐在我旁边。”
我目不斜视,强装淡定的走到她身边坐下,然后给了她一个自认为淡定的微笑。
这一顿酒,简直就是一个堪称人间炼狱的存在,倒不是说人不美酒不香,而是这个女人实在太他娘的勾人了,无时无刻浑然天成的就像在勾引我扑向她,但偏偏我又心存忌惮,有贼心真没贼胆,这种想得可得但偏偏不敢得的感觉,特操蛋,我不自觉的挪一寸,她也很自然跟逼近一寸,身上淡淡的美人余香和鼻尖浓烈的酒香,真的让我快要已经濒临忍无可忍的边缘。
我已经被胭脂姐侵略到了床头,靠墙了,此时,我真恨不得一头将自己撞晕过去,一了百了。
我强装镇定,企图将话题和暧昧的氛围都转走,于是开口道:“胭脂姐,你来这里多久了?”
避无可避的情况下,胭脂姐一只手柔弱无骨的手已经搂住了我的脖子,声音魅惑的在我耳边吐气如兰道:“两个月了,看到你以后,我才发现,其实……我身形都挺寂寞的。”
到了此时此刻,我动不了也不敢动,动不了是因为我已经被抵在墙上了,不敢动是因为我怕冒犯她。
“咚咚咚!”
外面小太妹传来用手敲击铁门的声音,这个极品女人终于停下来,狐媚狐媚的看了我一眼,看也不看门外冷声道:“进来。”
尼玛,跟我在青藤会所当经理时候,坐在办公室接近下属或者客人一样啊!
端进来的是看守者弄好了的菜,一盘红烧肉,一只切好的烧鸡,还有两瓶价格看上去不便宜的白酒,总之包装很好,我不熟悉也没有喝过这个牌子。
我现在已经震惊得快要习以为常了,曹老大吃一勺红烧肉都会觉得肉痛,而她随便吩咐一声,就能有这些。进过里面的人可能就知道了,在里面这样搓一顿的话,没个大几千上万那是想都别想的事情,几千块钱,兴许对于在青藤会所的我而言都可以说小意思了,但在北大荒,像曹老大那样身上有个几百块的人,都算得上是牛逼人物了。
然而,这胭脂姐,却能随意做到,这得需要多大的手腕啊?
她倒了两杯白酒,递给我一杯,长长的睫毛颤动,声音魅惑的对我道:“酒可是好东西,不仅能加耐久度,还能壮怂人胆呢,多喝点。”
我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大口吃了几块肉,主动抬起来和她碰了一下,道:“胭脂姐,在里面相遇,算得上是缘分了,这杯酒我敬你。”
说完我一口闷了,胭脂姐满意的看着我。
跟在J13两三块红烧肉五六个人分比起来,现在这种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感觉,真他娘的爽啊,我大快朵颐的同时也主动跟胭脂就开始对饮起来。
三五杯酒下肚了之后,胭脂姐的眼神儿就更加狐媚勾人了
而我也渐渐的没有那么忌惮了,毕竟,她说的没错,酒壮怂人胆嘛。
不过,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喝了酒就忘乎所以的人,心中想着正事,再次倒了一杯酒端在手上,直接手撕了一大片鸡,边吃边随意的问道:“胭脂姐,你和曹老大好像是老相识啊,你和他,也是做同样生意的吗?”
说完后,我有些紧张的看着这个女人。
毕竟,她这样的手腕还进来了,说明真的遇上了大麻烦,而且道上的这些东西,多少都是见不得光也会避讳,更不可能对陌生人说,现在,我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着想着要探清曹老大的来历,操之过急了。
胭脂姐随意的一口喝下半杯白酒。
兴许是因为太烈,皱了一下眉,然后看着我道:“我是认识曹国象,但我和他不是做同一种生意,至于我做什么生意的,你也没有必要打听,否则,好奇害死猫,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就算是在这北大荒里头,你也很可能难以保住性命。”
我连忙打了个哈哈道:“胭脂姐哪里的话,你不说,我不问就是了,我只是有些好奇。”
“是吗,那,你对我的身体好奇吗?”
她就那么盯着我,因为我们两都坐在地铺上,因为要喝酒倒是将之前的贴身距离给拉开了,但我感觉,我在她眼里,就像是眼前这些烧鸡和红烧肉一样,她会一口一口慢慢的,把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