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文昶疼的心里骂了小柔八辈祖宗,若是别人她早就出手了,就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若是被她揍了,别说别人对她指指点点,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喂,那丫头,把你脚拿开,小爷看你是个女的才不和你来真格的,须知道,小爷我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若不是看你是个女的,早把你打的,哎呦,别,别踩。”沈文昶本来还在不知死活地自说自话,还未说完便被小柔踩得湖痛。
“呜!”沈文昶认熊,“饶了我吧。”
“真知道错了?”陆清漪极力隐忍着,若不是因为心底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缘故,早回去禀告父亲将这人抓去打上几板子长长记性。
“知道,知道。”沈文昶点头如捣蒜,好汉不吃眼前亏,有仇来日报。
陆清漪不可能轻易饶过沈文昶,今日必须拿捏点什么,便道:“今日饶你也可,答应我三件事。”
“什么?”沈文昶一听努力地抬着头去看陆清漪,“趁火打劫啊你,万一你让我去杀人呢?”
陆清漪无视炸毛的沈文昶,开口道:“第一件事,每天清晨赶在上课前将讲堂外的水缸挑满水,第二件事,从今往后只要是在书院里,就得对我言听计从。第三件事,不许再说我是冬瓜脸,不然,我先让你变成冬瓜脸,衙门掌嘴掌脸的刑罚还是有的。”
“哎呦,我腰断了,哎呦,我头好疼,哎呦,我昏了。”沈文昶说罢脑袋往台阶上轻轻一搁放,闭上了眼。
“噗嗤。”许进文躲在枯草丛里笑出了声,熊包。
“死许进文,给我等着!”沈文昶闭着双眸,心里暗骂,简直恨得咬牙切齿,不出来帮忙倒也罢了,竟然还笑话她?
“再装下去,我可直接让衙役抬你进衙门了。”陆清漪说罢,见沈文昶还没有反应,便对小柔道:“小柔,把他绑到那边的树下,然后回复唤人。”
“是,小姐。”小柔松开脚,然后弯腰去拉沈文昶的胳膊。
“嗯哼,这是哪里?我刚才怎么了?”沈文昶抬手摸着自己的太阳穴,好似虚弱的不成样子。
“答应不答应?”陆清漪忽视沈文昶拙劣的演技,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沈文昶也不装了,扶着腰站了起来,没好气道:“怕了你啦成不成?只要你保证三天之内不去我家告状,你那三条里第一条和最后一条小爷我都答应。”
“那第二条呢?”陆清漪挑眉。
“第二条傻子才答应,万一你在书院让我去死去撞墙,我不想死还非得自杀啊。”沈文昶说罢转头看着枯草里的三个人,“见死不救,你们三个小爷以后绝交。”
“别啊,满仓。”三人纷纷走了出来。
许进文笑道:“腰受伤了是不是,来,兄弟扶着你回家。”
沈文昶眯着眼看着许进文,然后咧着嘴笑了,正当许进文察觉诡异的时候,他已经被沈文昶牵制住了一条胳膊。
“早上说我是乌龟,下午又笑我还见死不救,我看你下次还好意思来找我玩。”沈文昶说到见死不救时,握起小拳头咚咚咚咚在许进文后背不轻不重敲了四下。
“你们几个的恩怨可以等我们走了再了结吗?”陆清漪出声,“介于第二条确实有些漏洞,那今日第二条权且作罢,待我回去修缮一番再告知你。”说罢提着裙摆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往山下去。
沈文昶瞧着陆清漪的背影沉思良久,看着身旁的三人道:“往日大家同进同出,今日有难,你们三个却袖手旁观做了缩头乌龟,你们自己说说,是不是应该弥补弥补啊?”
“成,今日咱们确实不丈夫了,满仓你说,要我干什么?为兄弟两肋插刀,在所不辞。”唐鸿飞说罢拍了拍胸膛。
“对,对,满仓你说。”祝富贵附和着。
“喂,你呢,许娘皮。”沈文昶说罢拉着许进文胳膊的手稍稍用里。
“哎呦,我也一样,我也一样。”许进文喊道。
沈文昶很满意,松开许进文的胳膊,道:“适才你们也听到了,每天要赶在上课前将水缸里的水挑满,正所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你们说是也不是?”
许进文闻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有些后怕。
“咱们十日一旬休,头三天鸿飞挑,后面富贵挑三天,再后面进文挑三天,剩下的就不劳烦你们了,我自己挑。”
许进文闻言小声道:“那不就剩一天了吗?”
“要不你挑四天?”沈文昶扶着她的腰嘟着嘴,神情竟有些委屈。
“不,不,不。”许进文摇头晃脑,随后笑道:“三天,三天,不过我这般柔弱,你若行行好,两天也是使得的。”
沈文昶白了许进文一眼,哼了一声,扶着她的腰往山下去。
“哎呀,满仓,来,来,我扶你嘛。”许进文嬉皮笑脸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