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娘亲肩上,小脸烧的红扑扑的,要是被她娘知道她和男子出去,待到现在,怕是要疯掉了。
陆夫人听后松了口气,手怕了拍女儿肩膀道:“那应该先回来告诉娘啊,你不知道娘有多急。”
“娘,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不会了,今晚让爹娘担心了,明儿个女儿亲手煮香茶给爹娘品尝好不好?”
“你呀,惊得只有你娘,你爹都还不知道这事呢!他呀,忙着那群劫匪的事,晚饭都没有回来吃。”陆夫人叹道。
陆清漪闻言直起身来,问道:“娘,爹昨天不是说有主意了吗?”
“说是那么说的,我路过前面只听到,朝廷让派人押送劫匪进京,好像那刑部尚书大人要查幕后主使呢,好了,好了,这不该是咱们女人该操心的事儿,不说了,不说了,你刚从外面回来,洗漱洗漱便睡下吧。”陆夫人说罢便站了起来。
陆夫人走到门口想起一事,转身道:“哦,对了,那张贤侄今天来过了,娘看他对你还不死心,你在书院如果觉得难做,咱们就不去了。”
陆清漪闻言想了想道:“娘,没事,女儿所教的讲堂离他有些距离,其余时间女儿尽量避着就是。”
“也好,此事娘不替你做主,可一旦觉得难做了,要立马告诉娘。”
“知道了,娘。”陆清漪轻声应着。
“嗯,小柔伺候小姐洗漱吧。”陆夫人嘱咐小柔后,转身带着丫鬟离开。
那厢,沈文昶吃饱喝足后,乐呵呵地出了摘星楼,走在夜市上突然停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么晚了,她是不是应该送陆夫子回去啊?啊呀,不应该呀,不应该,怪只怪她一点经验都没有。
“嘶,真笨,诶,别的我不擅长,可钓鱼我擅长啊,我可以邀衣衣去钓鱼,到时候看我钓得好,没准更喜欢我呢。”沈文昶站在夜市小摊上自言自语。
小摊老板娘瞧了沈文昶好几眼,这沈家少爷脑子坏了?
“葫芦,冰糖葫芦........”此时,卖冰糖葫芦地小贩从沈文昶旁边经过。
沈文昶还在想陆夫子的事,往前走了一步,听见后面的叫卖声,一个激灵连忙转身,看着那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大喊:“小哥,冰糖葫芦,我买,我买呀。”
沈文昶买了一串糖葫芦给秋儿,在夜市上玩了一会,才回了家。
刚进家门,她便觉得气氛不对,硬着头皮绕过影壁,果然前厅的灯亮着。
沈夫人在前厅瞧见一个黑乎乎的身影,知道那继子回来了,起身走到院中,吓住那想要从长廊小角门回小院的继子。
“你给我进来。”沈夫人说罢转身进了前厅。
奶娘在一旁急得一头汗,朝沈文昶招了招手。
沈文昶无奈,将给秋儿买的糖葫芦背在身后,慢腾腾地进了前厅。
“去哪儿了?”沈夫人沉声问道。
沈文昶抬头瞥了眼继母,愣住了,继母的双眸肿得厉害,自她记事起还从来没见过继母哭呢,心下知道可能有什么大事,因而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不敢造次。
“去摘星楼了,然后,在夜市逛了一会。”沈文昶老老实实回话。
“为什么不去马场?”沈夫人怒了,拍了下桌子:“教骑马的夫子告到家里,等你到天黑也没去,往日里你不学诗词倒也罢了,这骑马是你自己想学的,自己想学的都不去学,你还能干什么?”
沈文昶闻言吃了一惊,她竟然忘了,她心心念念想学骑马,竟然忘到脑后边去了。
“夫人,消消气。”奶娘在一旁提心吊胆,这次她还真没有理由去帮自家少爷辩解。
“才觉得你长大了,懂事了,没想到还是一样不长进。”沈夫人以往只觉得继子贪玩,但做自己想做的事还是很认真很勤奋的,可,可到底儿还是让她失望了,“满仓啊满仓,一个人如果连自己想做的事都偷懒躲避,还能指望他做什么?”
沈文昶张了张嘴,一句话说不出来。
“今晚上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既不打你也不逼你,明天你不去马场,我就帮你取消了,但是从今往后,你不许再提学骑马的事。”沈夫人说罢站了起来,转身离开前厅。
“少爷,明天下了学就去马场昂,别惹夫人上火。”奶娘说罢也匆匆离开。
沈文昶在前厅站了一会,走到椅子前面,一屁股坐下,心情不佳,她明明是想学骑马的,怎么就给忘了呢,她不怪继母生气,她做的确实过分了,心心念念很久,好不容易继母趁父亲不在点头了,她竟然一次都没去。
沈文昶轻轻一叹,拿着糖葫芦站了起来,将糖葫芦别在门框上,无精打采地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