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芯阁内,林涧之俊美的容颜上,泛着一丝恼怒的红晕。
“本太子已将林伊人和暗卫尽数支开,你可倒好,主动将解药送上门了!”
申陌儿轻拂鬓发,粉颊微冷,“太子一心与翯王置气,可曾在意过陌儿中毒是否会殃及性命?”
“你如今不是没事吗?”林涧之顿了顿,语气有些放软,“我只恨这一次又让林伊人占了上风!”
“陌儿实在不懂,”申陌儿轻叹道,“太子为何总是与翯王计较,反倒未将五皇子放在眼中?”
“皇家之事,外人怎会明白。”林涧之蹙眉道,“那林伊人原是皇爷爷心尖尖上的孙辈,就连名字都是皇爷爷亲赐,寓明君、贤臣之意,其父瑜王又为钦定继承大统之人,身份地位本就不同一般。谆国唯有帝王兄弟方可封王,可林伊人却在九岁生辰宴上,被父皇亲封为翯王,成为谆国仅有的两位亲王之一,爵位远超同辈子侄,这等尊荣岂是一般皇亲国戚可比的?”
“这一切,还不都是靠着他有个绝代风华的生母顾流萤。”申陌儿轻托香腮,眼眸轻转,“只不知这覃贵妃的姿容,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美丽?”
林涧之摇头轻叹,“姿容自是轻云蔽月,流风回雪,但智慧则更胜外貌一筹,若我是父皇,也定然撇下一众嫔妃,只顾着她一人的。”
申陌儿柔声道,“即便翯王如何尊贵,地位也高不过太子去,以陌儿看来,太子所需时时提防的,该是五皇子才是。”
“你当林子衍凭什么屡获父皇欢心?”林涧之忿忿落座,“若是没有顾流萤和林伊人一路帮他谋划,他哪儿来的如今这般风光?”
申陌儿走至林涧之身侧,轻轻揉捏他的双肩,“再怎么说,翯王都是臣子,将来能威胁到您的,怕是只有五皇子一人,太子又何必在一个臣子身上浪费工夫?”
“你可知,除掉林伊人便等于除了子衍?”林涧之喟然长叹,“子衍强弓易折,容易对付,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林伊人,却是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家伙,着实让人颇为头疼。这些年来,父皇虽对林伊人的身份有些芥蒂,但看在顾流萤的面子上,并未亏待过他,而林伊人亦小心谨慎,从未行差踏错半步。有一个这样的对手,我又怎能安心?”
“翯王的确棘手,可但凡是人便有弱点……”申陌儿妩媚一笑,意有所指道,“既然翯王如此在意那谷小扇,太子还担心什么?”
“也是,”林涧之微微一怔,眸中倏忽掠过精光,“林伊人一贯云淡风轻,万事都不放在心上,难得知道他一个软肋,将来还不任我拿捏?”
“哎哟,”申陌儿娇笑,“在此等小事上,太子的反应也着实慢了一些。”
“居然胆敢调笑本太子……”林涧之顿时心中大悦,揽过申陌儿娇躯,不管不顾与她耳鬓厮磨、温柔缱绻起来。
笺羽阁内,谷小扇焦虑地坐在床头,紧攥着言绪的手,鼻尖上渗出点点细汗。床榻之上,言绪面色苍白,双眸紧闭,没有一丝生气。
“师姐,”谷小扇忐忑道,“阿绪怎么还不醒转?”
“如今已然好多了,”陆芊芊道,“昨夜沈堂主来时,师兄的情形比这还要凶险百倍。”
谷小扇仓皇道,“那怎么还未醒呢?”
“我怎么知道。”陆芊芊负气道,“若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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