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数人等了又等,城门口依然人头攒动,却不见丝毫前进。
刘惜之终于忍不住探出了头来,向旁边的元一问道:“前面怎么回事?”
“姑娘,是东厂在办事,现在城门已经关了。”元一眼神微暗,似乎在外外头等得不甚耐烦。
又是东厂?无孔不入。
但刘惜之接着想的却是不会又是罗佑吧。
正在想的时候,负责赶车的炒货郎一听是东厂,黑乎乎的脸也一下白了。
刘惜之见此安慰了句:“大叔,别怕,我们没做亏心事,等便是了。”
炒货郎颤抖地说道:“姑娘,我听说,东……”咽了咽口水,后面那个字硬是没说出口,压低声音道,“他们杀人如麻,冷血无情。”
她微微一笑:“大叔好胆量,敢这么说东厂。”
炒货郎忙撑起双手摇晃,“不……我好心提醒姑娘你……他们不是好人。”
只见刘惜之无意理他,眼睛越过他,还盯着城门口,炒货郎鼓起勇气问道:“姑娘,不怕他们吗?”
“怕,但是君子坦荡荡,不做什么坏事,他们也算不到我头上,所以大叔也莫要怕。”
说完,刘惜之便跳下了车,前面黑压压一片,她抬头问着坐在马上的元一,“可知东厂是办什么事?”
“属下刚才去了解过,听说是要捉什么人,所以一个个审查,而且要男女都要脱衣服接受检查。”元一稍微留意了下主子的神色。
刘惜之瞪大眼睛,直觉反应是捂紧衣服,“脱衣服?在哪脱?”
“城门口正在搭着两个帐篷,据说男子一个,女子一个。”
元一在马背上往前一望,看到城门已经重新打开,便对刘惜之说:“看来帐篷已经搭好了,检查完毕就可以过去了。”
刘惜之叹了口气,回到马车内,官字两个口,东厂要做事,谁能拦着。
炒货郎见她叹了口气,不仅接着说道:“真是仗势欺人。”
刘惜之隐隐觉得这炒货郎对东厂的态度有些奇怪,但也不多问,只是出言提醒道:“大叔,祸从口出,有些话烂在心里便好。”
炒货郎眼中透着一股晦暗不明,“姑娘也是认同的吧?”
刘惜之一愣,每每说起东厂,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罗佑,他上一世似乎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现在嘛……似乎有些不同……
她回过神来,淡淡一笑,“他们暂时还没范到我,就不与他们计较误时出城这事了。”
随后帘子拉下,隔绝了与炒货郎的对话。
一个时辰过去了,终于轮到刘惜之他们了。
他们被东厂的人招呼,男女分开,男的进一帐篷,女的进一帐篷。
正在刘惜之有些愤愤不平,觉得自身尊严受到严重践踏的时候,她看见了罗佑的身影。
罗佑也看见她了,跳下马,来到她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刘惜之没好气地盯着他,他显然一脸歉意,“我们在捉犯人,身上有被我们的人打斗时候的伤口,所以我们要……检查。”
刘惜之准备了一大堆呛他的话,但他摆了一副君子坦荡荡事出有因的态度,她这些呛人的话都派不上用场。
久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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