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远、走、他、乡?”赵文轩一字一顿地说,咬牙切齿的,“你敢?”
刘惜之缩了缩脖子,看来是踩到他尾巴了。
“我本来是不敢的,可你一次两次这样,让我对这婚约越来越没信心了,有什么不敢的,我明天就走。”
说完刘惜之拉起被子侧躺下床,用被子蒙住自己,仿佛这样就不用面对赵文轩了。
赵文轩气血翻涌,仿佛一把烈焰在燃烧着他,同时心里嘴里都是苦的。
他忽然又好害怕,她真的就不顾一切走了,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可她真的走了,天下之大,他又能去哪找她……
就像有一水龙和一火龙在身上缠绕,一伤一怒,一痛一热,他不知道怎么办了,最终害怕和伤痛战胜了怒火,他的火被水熄了,整个人蔫了下来。
“只要你不走,我都听你的。”
即使隔着被子,赵文轩的声音仍旧清晰。
半响后,刘惜之终于掀开被子,见赵文轩仍维持坐着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既然你冷静下来,我们就好好说说吧。”她道。
赵文轩不敢有疑,点了点头。
刘惜之想了想,道:“我留下来,就是想与你好好相处的。”
赵文轩点头,心里瞬间点亮了一小支蜡烛,你是这样想就好。
“我需要尊重,即使进了皇宫,你是最大的,我仍旧需要尊重。”刘惜之继续道。
赵文轩懵了懵,我没不尊重你吧……
“像这种深夜进入未婚女子闺房的事情,就是对姑娘最大的不尊重。”刘惜之瞪了瞪他。
赵文轩额头滴下一点汗,点了点头,明白了,这事要在成亲后做。
刘惜之收回视线,“在成亲前,我们要维持应有的未婚男女的距离,该忌讳的得忌讳,不能让宫里的人看轻我,对我有先入为主的不好看法。”
赵文轩先是摇了摇头,随即又立马点头。
他想说的是,在宫里,别人只会因为他的宠爱而不敢看轻你,但看刘惜之怒意又要复发,他唯有把话吞回肚子里,你说啥就是啥憋。
眼看进宫前的事情说得差不多了,刘惜之又道:“既然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就一并说吧。”
“你说,我听着。”赵文轩道。
“我……”不介意你立多少妃子,话一顿,真不介意吗?过去不介意,现在不介意吗,将来也不介意吗?
她也不敢把话说绝。
叹了一口气,瞬间什么话也不想说,“晚了,还是睡吧!”
赵文轩仿佛都能看见刘惜之头顶贸然出现的那一片乌云了。
他绝不能让这一片乌云久而不散,哪天酿出倾盆大雨来,他就麻烦了。
赵文轩立马说道:“我还不想睡,你想说什么就说,我知道我身份特殊,但我愿意与你一起解决任何造成你困扰的事情。”
刘惜之想了想道:“你的皇祖母不喜欢我,以后若是她为难我,你能替我解围吗?”
赵文轩看到乌云有了松动的意思,一咬牙道:“能。”
刘惜之大喜,“你能发誓吗?”
“我赵文轩今日所言,如有半句虚假,天打五雷轰。”赵文轩举起手一口气说下来,终于看见她头顶的乌云在摇摇欲坠了。
“那如果我不想你再立妃子呢?”刘惜之话一出,就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哪有皇帝不立妃子的,于是又改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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