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上军校尉是个明白人。嫡长子继承制世代相传,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而在这之外,如果那些蛊惑先皇的人能够受到些惩罚,那应该是再好不过的了。上军校尉您说呢?”
“这……”
蹇硕犹豫了,要说蛊惑先皇的人,虽然百姓都传言什么十常侍,但是真正干这些事的也就张让,就算是与其其名的赵忠最多也只是个帮凶罢了。听韩言的意思,倒是有点‘只诛首恶,余党不计’的意思了。
“如果上军校尉没什么事情,那在下可就先走了啊!”
韩言满脸的无所谓,自己虽然是借何进的名头行事,但是这等分裂十常侍的行为,想来也不会被外人知道,万一有点成果比如说张让被蹇硕弄死了,那自己都可以直接带着家人走人了。
“没,少师慢走!”
心中此时满是事情的蹇硕,再也顾不上与韩言客套,自顾自地思考起来。
至于说先皇的旨意?让他见鬼去吧!现在新皇都已经继位了,而且是陈留王自己推让的,这还能说自己不尽力辅佐吗?陈留王自己的选择,能怪的谁来?暗暗的,蹇硕决定回去之后找个时间把先皇留下的诏书处理掉。至于说张让的问题,还是要好好地再想一想,毕竟张让的资格更老,人脉更广,有些事情蹇硕自己办还是不那么容易的。
不去管蹇硕如何,埋下了一手之后,韩言可谓是心情愉快,哼着小曲就回家了。
等韩言到了家,也不过是日中,正好家中一切齐备,正好准备酒菜,迎接韩府的公子回府。
坐在了餐桌之上,韩言是满脸的惆怅。一旁的蔡琰看出了端倪,忍不住开口问道:“夫君,为何愁眉不展?今天皇宫之中出什么事了吗?”
“唉!不太好啊!”叹了口气,韩言是满腹的无奈,“本来想着处理完这事能够辞官的,谁知道今天又给了我一个什么少师的头衔,真是……唉!”
“嗯?少师?这不是好事吗?”
感觉有些奇怪地看了看韩言,蔡琰疑惑了。
少师,一个虚职,但是也是顶着‘师’的名头。如果说太师是天子的老师的话,那少师至少算是个助教,而在没有册封太师的时候,少师的地位其实就是与太师一样的。不说别的,天下的读书人,又有几个能拒绝天子老师这个名头?别说是旁人,就算是自己的父亲蔡邕,对于这等头衔也很是艳羡的。
蔡琰心中正向着,外边进来了一个人,人还未至,声音已经先到了,“那真是恭喜少师,贺喜少师了!”
“嗯?爹,您怎么来了?”
听到声音的韩言抬头一看,正好看见蔡邕一脸郁闷地向自己走来。
“怎么?我不能来了吗?”
蔡邕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只不过,蔡邕内心的苦涩却不是为他人所知的了。太师、太傅、太保,太师为文,太傅为武,太保则是贴身近卫。而少师、少傅、少保,则是他们的副手。